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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4 14:1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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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日报
伊斯兰党应悬崖勒马
二零一四年八月三日 晚上九时七分
文:谢诗坚
于1951年由巫统宗教人士分裂出来而在1955年的普选(独立前的选举)取得立足点的伊斯兰党(或称回教党),在具有左翼倾向的布哈鲁丁(党主席)领导下,在1959年独立后的大选自行在东海岸落地生根。不但取得吉兰丹与登嘉楼的州政权,而且也协助拿督翁的国家党在登州破零。这就是说,伊斯兰党第一次扶起来重创的国家党,而不是靠“联合阵线”取胜的。
国家党是由巫统的创办人拿督翁一手所创。他在1951年离开巫统后先成立马来亚独立党,并在1954年易名为国家党。讵料在1955年的普选全军覆没,连拿督翁也在新山落选。
在苦无地盘下,拿督翁在1959年的大选获得了伊斯兰党的支持,得以在登嘉楼立定脚跟,取得了4个州议席,加上伊斯兰党的13席,共17席起而执政,组成联合政府,巫统只赢得7席(吉兰丹则由伊斯兰党单独执政)。拿督翁本身也在伊斯兰党协助下,在登嘉楼当选国会议员。不过两年之后,也就是1961年,国家党4名州议员转而支持巫统,再加上两名伊斯兰党议员的变节,也就使到巫统获得13名州议员支持下,夺回了登嘉楼州政权。翌年,拿督翁逝世,国家党也随着“主人”的离世而“人亡政息”。
这一年伊斯兰党拥有13个国会议席,是最大的反对党,社阵夺得8个国会议席。这个例子告诉我们伊斯兰党的势力是在东海岸的马来社会,在这个范围内有能力扶友党一把。
也因为这样,伊斯兰党在1969年的大选仍然保住既有的势力,除了守住丹州政权外,也拥有12个国会议席。这说明了由于伊斯兰党不搞联合阵线,即使在形势有利反对党下,它也是突而不破的。
即便如此,巫统的敦拉萨在“513”事件(1969年)过后,在拉拢反对党的同时也不忘把伊斯兰党争取过来。这是伊斯兰党第一次与其他政党公开组成联合阵线(1972年与巫统组联合政府;1974年参加国阵)。
正因为伊斯兰党加入国阵后发现走势对党不利,也就有了与巫统斗争的风波,最先反映在吉兰丹州政府在伊斯兰党领导下,被指出现滥权现象。因此在1974年大选后,敦拉萨首相运用其影响力,任命亲巫统的伊斯兰党议员莫哈末纳西为州务大臣,引发伊斯兰党大表不满。在僵局未能打开下,伊斯兰党州委在1977年9月通过纳西必须辞职。可是结果适得其反,纳西在抗命下竟号召6万人公开支持他的领导。
在此危急的情势下,伊斯兰党又在9月杪开除纳西党籍;复在10月的州议会投下不信任票。
遭国阵开除
此举促成纳西发动更大规模的群众大会展示力量,不幸演成暴乱。中央也就在实施紧急状态下,接管丹州政权(11月8日)。
隔月,国阵开除伊斯兰党,于是两党又告分裂。这反映伊斯兰党不习惯在“一个屋檐下”与其他政党合作下受到的约束,更不能接受巫统对州务大臣人选的“干预”。
当胡先翁首相(于1976年敦拉萨逝世后,成为第三任国家领导人)宣布在1978年3月在丹州举行州闪电大选时,伊斯兰党已陷入孤军作战,只取得2席,政权旁落。
这也进一步促使胡先翁在同年举行全国大选,可怜的伊斯兰党仅剩6个国会议席。这意味着伊斯兰党自离开国阵后已迷失在政海中,政治环境的改变已不容许它自行上路。因此我们不必惊讶伊斯兰党在1982年及1986年的大选仍然是一蹶不振,因为单一的政党难破国阵的大军压境。
由于一连三届大选都扑地不起,迫使伊斯兰党不得不重新思考与其他政党团结合作的重要性。刚巧从巫统分裂出来的东姑拉沙里组成的46精神党也就使到伊斯兰党有了依赖的对象(1989年,46精神党与伊斯兰党及行动党合作,分别组成“回教团结力量”及“人民团结力量”,在1990年的大选硬撼国阵。
因为有了新的合作伙伴,伊斯兰党终于扬眉吐气,在失掉丹州政权12年后,又再度卷土重来;国席则稍增至7席。同样的,行动党也在这一年唱丰收(夺得20个国席),只是46精神党雷声大雨点下,不但夺权不成,反而只拿下8个国席。即使在丹州与伊斯兰党合组联合政府,也只是叨陪末座,未能发挥影响力。
继后伊斯兰党再一次的壮大也是得利于与友党的合作,这是指1999年的大选。这一回不再是东姑拉沙里而是换了安华依布拉欣。
安华的气势更是“锐不可当”,伊斯兰党借助安华效应下,取得辉煌战绩,又拿回丹州和登州的执政权;更进一步在国会拥有空前的27席。
自我意识膨胀
可怜安华的人民公正党,只取得5国6州席;而行动党更因策略上的失算,在未获得华裔选民谅解下,仅剩下10个国席,连带林吉祥及加巴星也失掉国席。这种不均衡势力的反对党阵线终于导致伊斯兰党自我意识的膨胀,更认为是宗教力量带来的成果。反对党组成的替代阵线也就在2001年分裂了。
由于反对党各自为政,我们也看到2004年的大选给反对党带来凄风苦雨的结局,公正党接近“灭顶”(只剩一个国席);伊斯兰党倒退;行动党原地踏步。
如果不是安华当机立断,在2008年促成反对党再一次合作,断不可能有308政治海啸的出现,也没有所谓民联的组成。
这个现象充分地说明了反对党团结下可取得突破,在分裂下将无所获。
可是伊斯兰党在这方面吸取的教训并不明显。它仍然坚持伊刑法;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何要“干预”公正党的家事。雪州大臣一职本来就由公正党推荐,现在党要换人也不应节外生枝,造成民联的未来不是呈现良机,而是出现危机。从分析上看来,这一次是伊斯兰党的“独行判断”的立场成为危机的导火线。为什么不能尊重友党的人选,为什么一定要插上一脚,这对伊斯兰党有好处吗?
回顾历史,伊斯兰党已从国阵中取不到所要的地位,因此若因卡立的官位与公正党闹翻那是下下策。卡立在伊斯兰党来说是个外人,也不是党的路线与原则之争。如果在有意无意中让大臣换人事件变成不可收拾的大政治悲剧,相信这都不是伊斯兰党人愿意看到的局面。因此在此关键时刻,伊斯兰党上层必须明确表态,他们是要卡立当大臣或是要民联保愿景?
其实孰轻孰重一目了然,除非伊斯兰党另有议程,否则它不应意气用事,凭一时之偏执而使民联在505政治海啸(2013年)后竟然为自己挖掘陷阱。若是这一掉,那反对党再回头已是百年身。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伊斯兰党人应永远记取1977年吉兰丹州务大臣人选带来的分裂与失败的深刻教训,悬崖勒马或是民联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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