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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27 19: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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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访“社运牧师”范平东——再谈净选盟路线之争
谢治婷 Dec 22, 2023 9:00 AM 更新: 9:00 AM
2016年11月19日，那天是净选盟5.0集会。按照原定路线，集会者目的地是独立广场，但警方阻挡了前往独立广场的路线，集会者情绪也越发焦虑。
在吉隆坡市中心一家酒店22楼的房内，集会总指挥范平东接到电话获悉地面上情况后，再看向眼前标识着警方位置的吉隆坡地图思考，究竟哪条路线才能顺利让群众聚集。
他思考了数条路线后，决定以声东击西方式突破重围。他拿起对讲机，安排位于国家清真寺的集会人潮走向武吉阿曼警察总部，另几队人则走向城中城（KLCC）商场。
当时的净选盟主席玛丽亚陈在集会前一日遭逮捕，整个集会顿时群龙无首。范平东临危受命，出任总指挥，但也只能在幕后保持低调，因为集会还需靠他指挥。
净选盟集会5.0当日，范平东便与警方展开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
谈起范平东，大多人都只联想到净选盟。其实，范平东的另一个身份是基督教牧师。
范平东本月18日接受《当今大马》专访时，分享了其成长背景。他是新山人，现年62岁。他曾到英国留学念商科，不幸的是在留学期间，其父亲逝世。
那年他22岁。作为长子，他只能放弃学业，回马接手家族经营的木材公司。
菲律宾行开拓视野
但他回马接手家业三年后，毅然决定辞职，转而投身神学研究。随后，他获得神学学士资格，成为牧师。
“我觉得这不是我真正的使命。我一直希望能做更多事，但不仅是为自己或家人，而是能为社会做些事情。”
“所以，三年后，我辞职，开始神学研究。然后，我开始在教会担任牧师，并担传教士多年。”
范平东透露，因自身信仰缘故，所以选择成为牧师来服务社区和帮助贫穷人士。
成为牧师后，范平东于2000年左右，受邀到菲律宾为当地牧师培训。当地的贫困情况，让他深感震撼，并开始思考造成这些情况的原因。
“我看到了真正的贫困。在那里，人们和幼童在街上游荡，没有身份证，也没有权利。”
“有些案例，甚至是连名字和姓氏都没有，他们只能在垃圾桶里觅食。这不禁让我深思，为何会如此？”
“我还问了在那工作的友人，为何会如此？人类为何会变成这样？眼前所见让我震惊。所以我问自己，能做什么？我能为此做什么？正因此，接下来几年，我开始关注政治。”
在菲律宾的所见所闻，开启了范平东的视野。他开始关注政治，因为他认为这些问题的根源是政治。
“我觉得我更关心问题根本，而非那些表面问题的人。
“我可以透过助养、募款来帮助街头穷人。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为何他们会沦落街头？为何他们会变得如此贫穷？”
“因为这些疑问，我意识到政治的重要。你知道，若要解决国家根本问题，你不能忽略政治。”
308海啸看到希望
直到2008年大选掀起后来所称的“308政治海啸”，范平东的人生再次出现转折。
他说，当时马来西亚已越来越腐败，但2008年的政治海啸，让他看到了可以改变的希望。
于是，他与一班柔佛人成立了“柔佛人民行动小组”（Johor People Action Group, JPAG），尝试改变当时状况。在组织启动的两年内，他们大约为2万5000人登记成为选民。
范平东说，这段期间，他亲眼目睹选举不公情况，并发现要登记选民总会遇到一些挑战。
“我也意识到选区划分如何让某些公民群体处于劣势。于是，我开始发表选举改革的演讲。”
范平东一直到2011年的净选盟2.0集会，才首次参与街头示威。他说，一些社运伙伴从1980与90年代就投入维权斗争，而他则算是“晚成者”。
“我的社运分子身份，实际上诞生于净选盟集会2.0的半山芭街头。”
“当我看到作为当权者的警方使用催泪弹，粗暴对待一般市民和那些叔叔阿姨时，当真激起了我的怒火。”
“就在半山芭街头，我决定要改变。”
范平东于是开始参与净选盟。他透露，之所以选择投入公民运动而非从政，原因在于他意识到自身的优势，同时考虑到当时公民社会发展尚未健全。
“我是一名领导者，我有很好的组织能力。我思路清晰，能很好的规划和激励人们。”
连任不到十日闪辞
后来，他也陆续参与净选盟3.0、4.0与5.0集会，并在2018年获推举为净选盟主席。
今年11月，净选盟督导委员会改选，范平东在无对手下连任主席，但团队成员溃败，而他也在中选不到十日内闪电辞职。他在辞职时解释，从改选成绩看来，他为净选盟设定的愿景与方向，已经遭到拒绝。
范平东告诉《当今大马》，这次净选盟改选的结果，让他深感受伤。
“说实话，我很受伤……我们很努力，这五年来非常努力。我和团队在冠病期间，从未停止工作，一直努力为国家和净选盟贡献。”
“（虽然我们的路线）不获接受让我很受伤，但我很快告诉自己，净选盟继续存在更为重要。我们要继续支持它。”
他认为没机会向支持者解释领导方向，最终造成团队败选。
范平东辞职后，伊斯兰青年运动前主席费沙与雪兰莪社区自强协会执行主任哥巴兰竞逐净选盟主席，两人经过辩论后再投票，最终费沙中选为新任主席。
范平东说，若11月改选他有对手，就可与之辩论，有机会说服他人其所设定的方向正确。
“但对手的策略是不挑战我，所以我双手就像捆绑住，实际上已有些受限，让我无法自我辩护（提出的方向）。”
不再限于街头路线
范平东在11月19日的辞职文告中指出，他的团队是要推动净选盟继续转型为“人民体制”；而对手黄彦铬团队则要净选盟回归为组织示威的“人民运动”。
范平东当时解释，国阵在第14届大选遭到推翻后，政治环境有所变化，组织抗议集会以外的有效问政渠道已然开通，而净选盟在过去五年透过这些渠道问政的收效甚佳。
在接受专访时，范平东进一步指出，净选盟支持者仍沉浸于过往街头抗争的情怀。
“他们对示威有情怀，我也一样。我是街头抗争的产物，但我认为时局已改变。关键是要意识到时局改变，并采取正确方法应对挑战。”
“所以，我认为他们并没理解。他们仍觉得我们（净选盟）是街头抗争。不，净选盟已不属于街头抗争。”
范平东忆述，在2020年喜来登政变和前首相慕尤丁在冠病期间颁布国家紧急状态时，许多人都认为净选盟应再度走上街头抗争。
但他在仔细思考后，决定不发动集会。
“许多非政府组织和公民组织都要求发动净选盟集会6.0，我作为主席背负很大压力。”
“但我知，这事我需慎重考虑，因为希盟政府倒台后，一个马来团结政府成立，把所有马来政党聚集在一起。”
他认为若发动集会，可能会演变成种族问题。
此外，他说，慕尤丁在冠病疫情时期颁布国家紧急状态，同样有声音要求净选盟走上街头抗议，“但我的团队认为在那刻，稳定更为重要”。
崇尚非暴力和平抗争
范平东指出，虽然当时他们没选择走上街头，却提出了另一对策，即主张朝野政党签署信任与供给协议（CSA）。
他说，尽管慕尤丁领导时期没采纳这建议，但继任首相依斯迈沙比里掌政时，却与在野党希盟签署了政治转型与稳定备忘录。
“我们很高兴政府能为了国家利益与在野党合作……我觉得我们为此贡献。此前没人意识到双方可以合作。”
净选盟因街头示威而诞生，但2018年后，净选盟似乎更倾向政治谈判。
针对这提问，范平东表示，“我仍认为街头抗争仍需要，因为它是民主的其中一支柱。公民有权和平抗争。我仍坚持这点。”
“但与此同时，于我而言，尤其是净选盟，好的抗争是可以凝聚全民，跨越民族、宗教、社会经济，共同推动或要求超越民族、宗教及社会经济障碍的共同诉求。”
但他再三表明不会否认其他团体的抗争权利，同时若有必要时，他仍会准备上街抗议。
“若政府踩了红线，即使关掉我们与政府之间那扇门，我也会上街抗争。”
“若前首相纳吉和其妻罗斯玛获判‘获释但不代表无罪’（DNAA），若两人没透过法庭审讯来裁定有罪与否，而是让总检察长释放，便是那条红线。”
“但在大门仍敞开时，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因为我们最终目的是制度和选举改革。这一直是净选盟的目标。不是政权更迭。”
在受访过程中，范平东也透露他崇尚透过非暴力方式，推动社会改革。
“我的偶像是（印度圣雄）甘地，当时我还很年轻。（甘地传）这部电影问世后，便改变了我。”
他指出，受甘地所影响，非暴力抗争也成了他处事原则。
“我负责（指挥）净选盟集会时，我要确保参与者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我将尽力确保集会和平。”
“后来，（南非反种族隔离斗士）曼德拉的出现，也启发了我，当然还有（非裔美国人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等人。这些人都是我的英雄。”
再益反对拟定期国会法，“政权获认可就会稳定”
Jan 15, 2024 11:42 AM 更新: 11:45 AM
掌管法律事务的首相署部长阿莎丽娜认同设立《定期国会法》，并将评估是否可行，唯前法律部长再益依布拉欣反对说，政府需靠执政表现，而非立法控制来维系支持。
他今早在社交媒体X撰文，劝阿莎丽娜别费时拟定《定期国会法》。
“当然，它有好处。一个孱弱的政权可持续五年，否则可能已经垮台。我们可以提前知道选举日期，且较有助于规划长期的政策等等。”
“但在一个由21个政治联盟组成的政府中，这将是一团糟。在这片昌明的土地（指马来西亚）上将会出现问题。”
若有内讧将陷入混乱
再益解释，对于由保守党或工党类似大型单一政党掌控的英国政府而言，固定任期之所以奏效，是基于稳定性获得保证，但那不是靠固定任期，而是靠执政党的实力。
“在这里，我们正试图以固定任期来巩固一个虚弱的单一政党。这就像一个党主席想要在不需要选举下掌权。这是一种人为的稳定。”
“我们这儿联盟庞大而松散，成员的流动难以避免。这里的民主需要时间成熟。执政者不应急于通过人为手段长时间执政。当你表现出色并受人爱戴时，你自然会得到固定任期，不需要立法规定。”
”如果你有固定任期，但由于掌控政府的党（公正党）很小，联盟内部将会发生斗争。”
“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政府将会陷入混乱，然而，由于定期国会法的原因，我们无法进行选举。”
劝专注推动基本改革
因此，再益建议阿莎丽娜，不如推动真正的基本改革，如废除煽动法令和反贪会法令，确保反贪会等机构独立，而不是变成武器。
“你还可以要求总检察长在行使其‘无拘束的裁量权’时给理由。总检察长有绝对裁量权是一回事，但你可以强制他提供理由。这才是真正的改革。”
”我们通过修改联邦宪法‘微调’结社自由，以便通过反跳槽法案。但我们达到了有益的目的吗？”
他质问，政党之后纷纷修改党章，强迫党员服从党领导的命令，但这些政党变得稳定了吗？
“不，你只是在施加人为的控制以遏制异议。”
“我想告诉昌明政府的领袖，唯有获得人民自愿的支持和许可才能有效执政，而不是通过你称之为改革的控制。”
副首相阿末扎希昨日倡议提呈一项特别法案，立法让取得多数支持的政党或联盟在成立政府后，维持至任期届满，避免在执政中途垮台。
虽然扎希并没明言，但似乎他的建议就是净选盟过去多次提出的《定期国会法》。
政治学者黄进发撰文提醒，《定期国会法》能够杜绝在野党试图“凑数”，用法定声明来拉倒政府的行动。黄进发提醒，《定期国会法》无需修宪，因此安华应把握机会避免再有政变行动干扰施政。
净选盟：通过定期国会法，将确立信任动议机制
Jan 14, 2024 3:32 PM 更新: 3:32 PM
净选盟支持政府设立《定期国会法》，但提醒政府必须同时推动其他改革，以加强法案的落实。
净选盟今天发文告表示，《定期国会法》不会影响宪法赋予国家元首解散国会的权力，而是把不信任动议的程序定义得更清楚，杜绝走后门的反民主行动。
净选盟举例，政府推动《定期国会法》的同时，必须把信任动议分为两阶段，即“建设性不信任动议”，以及“确认性信任动议”。
前者是在野党在挑战首相地位时，必须提出替代人选；后者是通过信任动议再次确认新首相人选。
朝野应签署改革MOU
此外，净选盟要求政府给执政党与在野党议员获得平等的选区发展拨款。
“这是为了确保所有国会议员的权益获得法律保障。”
净选盟也呼吁政府与在野党协商，效仿前首相依斯迈沙比里（下图）任内所签署的政治改革合作备忘录。
“净选盟准备好成为政府与在野党之间的桥梁，确保促成这件事。”
除了《定期国会法》与公平拨款，净选盟认为这份备忘录必须涵盖选举与选委会改革、律政司与公共检控官分权、《国会服务法》与《政治献金法》。
副首相阿末扎希昨日倡议提呈一项特别法案，立法让取得多数支持的政党或联盟在成立政府后，维持至任期届满，避免在执政中途垮台。
虽然扎希并没明言，但似乎他的建议就是净选盟过去多次提出的《定期国会法》。
政治学者黄进发撰文提醒，《定期国会法》能够杜绝在野党试图“凑数”，用法定声明来拉倒政府的行动。黄进发提醒，《定期国会法》无需修宪，安华应把握机会避免再有政变行动干扰施政。
美国菲律宾印尼为例，旺朱乃迪否认定期国会法不民主
马新社 Jan 19, 2024 6:05 PM 更新: 6:05 PM
上议院主席旺朱乃迪认为，即便马来西亚未来设立定期国会法令，也不会引发不民主的问题。
他说，许多国家已落实上述法令，以确保政府做满特定的任期。
“如果我们把它（定期国会法）视为不民主，那许多国家就会是不民主，因为他们的（政府）拥有固定任期。”
“……这意味着，在美国、菲律宾或印尼也不民主，因为它们的（总统）任期是固定的。”
他今日在加影参加国家教授理事会举办的“反跳槽法令与政府稳定”论坛，在问答环节这么说。
首相失去决定解散国会权
不过，旺祖乃迪指出，如果政府订立定期国会法，则首相寻求国家元首御准解散国会的酌情权将受影响。
“如果我们规定在5年内大选，这意味着，其实是撤走首相的权力，即决定何时觐见元首寻求御准解散国会。
“尽管宪法阐明，元首在首相提出要求后有权展延解散国会，至于元首要可以展延多久，并没有阐明。”
必要有益或多余有害？快速搞懂“定期国会法”讨论
Jan 17, 2024 9:55 AM 更新: 11:24 AM
迪拜行动闹得满城风雨，引发喜来登政变即将重演的担忧。副首相阿末扎希因而建议订立新法，避免政府因政变而在执政中途倒台。
然而，这项提议随即引发围绕在定期国会法的讨论甚至争议。
《当今大马》在此将通过六道问答，帮助读者迅速掌握这次讨论的脉络、核心概念与正反论点。
扎希建议什么？
扎希起初并未点名要订立定期国会法，反之是建议订立一项“特别法案”。
他当时表示，只要某政党或联盟获多数支持，且获得国家元首御准成立政府，这项法案将授权该政府执政至届满。
是项建议随即被各造解读为呼吁订立定期国会法，其中就包括其党内同僚，首相署（法律与制度改革事务）部长阿莎丽娜。
定期国会法究竟是什么东东？
定期国会法，顾名思义，即是固定国会任期的法案。
换言之，此法颁布后，除非符合特定条件，否则国会不得提早解散。
目前，国会会在选后首次会议的五年后自动解散。
此外，国家元首也可以在首相的建议下，提早解散国会——定期国会法正是就此施加限制，禁止政府任意解散国会进行选举，从而使选举日期得以预测。
举例而言，根据英国的定期国会法，只有在两种情况下得以提前解散国会：一、下议院通过不信任动议；二、下议院三分二的议员同意改选。
不过，英国已于2022年废除定期国会法，理由为恢复君主解散和召集国会的特权。
定期国会法真能避免首相罢免？
若是马来西亚拟订的定期国会法与英国的相似，那就不太可能。
律师梁信友指出，定期国会法无法遏止国会议员转态的问题。
“订立定期国会法仅仅意味着首相无法提早选举，而国家元首也无法在首相辞职时同意解散国会。”
“国会议员转态让首相失去信任可能导致国会解散，但定期国会法本身无法避免（国会议员）转态，转态者往往只是要更换首相和政府，而非解散国会。”
然而，政治学者黄进发却认为，马来西亚版本的定期国会法可以纳入条款，在不修宪的情况下，杜绝以法定声明重组政府的做法。
他表示，定期国会法可阐明，首相可在两种情况下觐见国家元首，寻求解散国会，即政府失去国会信任，以及三分二国会议员要求重选。
他补充，定期国会法也须界定何谓政府失去信任，将其严格限于三种情况：国会通过不信任动议；信任动议遇挫；政府财案在二读或三读阶段不通过。
律师阿兹拉（Azira Aziz）则要求为定期国会法设下五年落日条款，以审查其预期作用的成败。
等等，那反跳槽法呢？
反跳槽法存在漏洞，容许国会议员在不退党的情况下，宣布转态支持另一方。不过，这与定期国会法无关。
另外，反跳槽法也无法阻止整个政党或联盟转态支持另一方。
不过，若根据黄进发所建议的定期国会法，国会议员若有意转态，就只能透过在国会发起不信任动议。
是否可以纳入条款规定首相或政府任期？
马来西亚工艺大学助理教授莫哈末法迪（Muhammad Fathi Yusof）表示，纳入条款规定首相的任期并非不可能之事。
他表示，这就需要修订《联邦宪法》第43(4)条文，以阐明受委首相者将担任该职务直至届满，除非辞职。
既有条文规定，若首相失去下议院多数议员的支持时，除了请求国家元首解散国会外，他就只能向内阁提出辞呈。
不过，法迪提醒，规定政府或首相的任期，将有损议会民主制度。
“修订这项条款不足以保障首相的地位。”
“基本上，在施行议会民主制的国家，首相的地位仍是取决于下议院多数议员的信任。”
“甚至，其任命也是基于国家元首就下议院对其信任程度的评估。”
“若首相失去多数支持，他既是在在领导一个弱势政府。”
而弱势政府将面临行政困难的问题，毕竟缺乏多数支持，政府推行的提案和法案在国会都有卡关的风险。
“一些重要议程，如通过年度预算案，若遭否决，最终将导致国家行政陷入瘫痪，迫使首相辞职。”
前法律部长再益依布拉欣和梁信友也同样认为，规定政府任期将有违议会民主。
梁信友指出，“规定政府任期并没有意义，也不民主，因为政府始终需要在国会获得多数议员支持。”
“国会议员转态，不仅仅是导致首相下台，而是有着更大影响，（定期国会法也）不能解决信任问题。”
唯有诸如美国的总统制国家，行政与立法的遴选分离，才能够避免上述规定政府任期的问题。
在总统制下，国会的变化不会影响到国家行政。
是否还有其它方式修复马来西亚的民主制度？
梁信友建议政府考虑“选民罢免议员”的做法，允许选民在议员任期届满前将其罢免。
他表示，英国正是采取这种方式，即让选民在各自选区发起为期六周的请愿，以罢免自家民选代表，若取得至少10%的选民签署，则通过罢免触发补选。
阿兹拉则建议，若出现首相失去信任的情况时，可制定一项临时安排，允许国会议员提呈动议，提名并选出替代首相人选。
“这将避免有者在国会任期中途匿名向国家元首提呈法定声明。”
“应当公开所有支持替代首相人选的国会议员。紧急国会会议期间赢得信任票的国会议员，应当获国家元首批准和支持出任首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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