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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4-23 21: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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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洲日报
原产业部与沙旅游部合作·种甜象草建小矮象走廊
2020-02-25 09:02:14
(亚庇24日讯)原产业部今日与州旅游、文化及环境部签署意向书,以确保双方在未来继续于两项事务上的合作与相互支持,分别是:(一)种植甜象草(因大象爱吃而得名);(二)在油棕种植区打造一条婆罗洲小矮象专属的跑道,或称“小矮象走廊”。
原产业部长郭素沁今日与州旅游部举行会议后见证两方签署意向书。她于新闻发布会上表示,上述合作也获得沙巴森林局的支持。
她指出,外界一直对种植业,尤其位于森林周边油棕种植活动存有错误的观念,即被诬指为危害野生动物栖息地与生存的罪魁祸首。
“为了扭转外界对油棕种植业存有的负面看法,我国政府作出各种努力来证明种植业对环境的亲善,以及对野生动物的保护。”
“因此,今年我们将积极种植甜象草,也打造小矮象走廊。”
被问及原产业部对州政府日前通过的“沙巴州大象行动蓝图”(2020至2029年)的看法,郭素沁表示,其部门高度关注近年来沙巴州频频发生小矮象死亡事件。
“每一宗小矮象死亡消息,都是世界关注的大新闻。”
郭素沁表示,为了缓解油棕业者与小矮象的“人象衝突”,其部门通过棕油理事会(MPOC),与沙巴州野生动物局与森林局达成通力合作,希望能在人象衝突寻求解决方案。
阿斯沙夫:护象努力没人看见
代表州旅游、文化及环境部长拿督刘静芝的助理部长阿斯沙夫较早前表示,其部门全力支持联邦落实对沙巴有利的政策和措施,因唯有结集更大的力量与资源才能为沙巴带来更大的发展。
“无论是旅游还是油棕业,对沙巴的经济同样重要。”
他补充,沙巴极力推广生态旅游,因此强调环境与野生动植物保育的重要性,为了在种植业与生态保护上取得平衡,州政府付出了很大的努力。
“外界误以为州政府没有努力保护小矮象,导致小矮象面临绝种危机,但实际上州政府付出很大的努力,却没有被外界所看见。”
“州政府的努力,包括不再允许开垦森林地发展种植项目,而且州政府也决定,50%的森林地必须永久被保留,以成为野生动物的栖息地。”
他也说,沙巴州目前採用的野生动物保护法令及环境素质法令,是东西马保育法令中最为严苛的法令。
人象沖突変共存‧野生动物局盼扭转局面
2020-06-24 08:51:55
(斗湖23日讯)沙巴人象衝突事件日益加剧,沙巴野生动物局正致力扭转局面,希望把人象衝突(Conflict)转化为人象共存(Coexistance)。
尽管近年来婆罗洲小矮象被杀害的事件不断,沙巴野生动物局助理总监森纳丹医生表示,至少他现在可以看到态度的改变,也看到有的园坵开始往人象共存,以及支持保护小矮象的方向迈进。
带领野生动物拯救单位自上月杪在斗湖联邦土地发展局乌马斯垦殖区(FELDA Umas)进行长达25天行动,并于前天(21日)在当地参与一项迁移大象行动的森纳丹以联土局为例,联土局在这次迁移大象行动做得很好,不但给予全面、充分和有效的配合,该局提出设立小矮象保护中心的建议,也非常明智。
他表示,野生动物局欢迎联土局设立小矮象保护中心的建议,因目前在京那巴当岸兴建中的婆罗洲小矮象保护中心是小型的,如果能设立大型保謢中心更好,至于设立该中心的地点尚需要进一步讨论。
联土局在沙巴野生动物局及野生动物拯救单位的协助下,在今年首6个月把6头困在乌马斯垦殖区的小矮象迁移到100公里外的拉拉山林保护区(Hutan Simpan Gunung Rara),该局也拟议在沙巴设立婆罗洲小矮象保护中心,以更永续及友善野生动物的方式解决人象衝突问题。
软木公司划1000英亩地·打造野生动物走廊
此外,森纳丹表示,沙巴软木有限公司(Sabah Softwood)也划分出1000英亩的土地推行野生动物走廊项目,该长约13公里的野生动物走廊将衔接到沙巴中部的乌鲁卡伦邦森林保护区(Ulu Kalumpang)。
他本身日前到访沙巴软木有限公司,并在那里发现许多大象,大象不但可自由活动也有食物可吃,不会发狂,还可以接近。
他表示,该公司牺牲大面积的土地作为保育用途,可成为其他园坵公司的榜样。
森纳丹强调,事实上,乌马斯和附近一带的小矮象一直都在那里,像在敦巴士(Dumpas)、沙巴软木有限公司、布鲁马士(Brumas)等,而有一些油棕园坵并不太在意象隻进入,象隻甚至可以自由在园坵里游荡。
他表示,这是因为大象对老油棕树并不会造成太大损害或问题,问题主要是新种的树苗或年轻油棕树,所以该局经常劝告园坵业者应以策略性的方式应对人象衝突,并只在需要防止大象闯入的地方装置电围栏。
此外,迁移大象并非解决人象衝突的最终解决方案,森纳丹表示,迁移大象的开销不菲,依据地点而定,迁移一头大象开销介于2万至3万令吉,这并不包括装置 4000美元的定位项圈。
他表示,迁移大象的开销包括捕象开销、津贴、汽油等,其中用于捕捉大象使用的麻醉针、针筒和麻醉药剂价格也高昂,估计射击一次麻醉剂的成本约500令吉,“而且还不是每次都可以一击即中,也会出现掉落等各种状况。”
人象衝突频发生·今年查矮象数量
森纳丹也表示,沙巴野生动物局将于今年对小矮象数量进行最新的调查。
“人象衝突事件在很多地方频密发生,有者说是大象的数量增加,所以与人类的冲突增加,也有指可能大象的栖息地和食物减少,因此闯入人类居住地,希望这项调查能解答这些问题。”
他表示,该由马来西亚棕油理事会拨款、为期两年的调查工作本应在今年2月开始,却因碰上行动管制令的实行,而展延至8月开始。
他补充,有关拨款其实用于调查小矮象和人猿的数量,由于小矮象的数量是个巨大的问号,因此将优先进行小矮象的调查。
森纳丹表示,除了调查小矮象数量,该局将到所有园坵,包括小型和大型园坵,发问卷调查有关野生动物与人类衝突问题,尤其是人象衝突以及收集有关损坏情况及损失问题。
根据10至12年前的调查,州内估计有2000头小矮象,并主要分为3大象群,即沙巴中部的拉拉山森林保护区,估计有400至600隻;踏宾森林保护区估计有约500隻,以及京那巴当岸下游约有300隻。
根据10年前的调查,州内人猿的数量为1万1000至1万3000隻,森纳丹说:“可以肯定的是,人猿的数量处于稳定的状态,这是沙巴的一个好消息。”
衔接数护林区‧大象野放拉拉山安全
另外,尽管曾发生婆罗洲小矮象被杀害的事件,森纳丹表示,把象隻迁移到斗湖拉拉山森林保护区相对上是安全的。
拉拉山森林保护区于2013年曾发现多隻婆罗洲小矮象死亡而轰动国际,过后陆续发现象隻死亡的事件。
森纳丹表示,该森林保护区的范围非常大,也是象群栖息的沙巴中部地带,并与加拉巴干森林保护区衔接,甚至跟丹侬谷有一些连接,是适合的释放地点。
他指出,尽管拉拉山地区有一些地点曾发现小矮象残骸及曾发生象隻被杀事件,但该处相对上仍是安全的,被释放的象隻也可与该处的象群生活。
森纳丹也透露,该局正计划与国家毒物中心(Pusat Racun Negara)合作,以便严密调查州内小矮象死因,因大部份的死因怀疑与中毒有关。
他表示,野生动物局已与国家毒物中心总监讨论此事 ,却因行管令而被搁置,但肯定会这么做。
诗华日报
象群聚集伐木区觅食非因家园被侵 野生物局:伐树活动提供象群食物资源
2024年7月13日
(斗湖13日讯)近日网络疯传一段显示30至40只大象在一片倒塌树林中活动的短片,引起了广大关注和担忧。
斗湖野生动物保护局主管里莫斯兰布斯对此澄清,此事件并非野象群的家园遭到入侵被毁,而是园坵公司在进行伐树活动,所倒下树叶果实成了象群觅食物。
里莫斯兰布斯表示,事件发生在卡拉巴干的东巴斯(Dumpas)园坵地,并非森林公园或保留地,因此不存在破坏自然生态环境的问题。
他解释,伐树活动可以使大象更容易获得树上的树叶、树皮和果实等食物资源。被砍伐的树木倒下后,大象能够轻松地接触到这些资源。
他指出,此外,伐树活动还可能导致植被的变化,生成新的植物生长,这也为大象提供了额外的食物来源。因此,大象会被吸引到这些地区觅食。
他表示,类似情况经常在偏远的园坵进行翻种时发生,但这次因为地点在路边,被许多驾车经过的人看到,以为是大象的繁殖地被摧毁,纷纷传播,造成极大回响。
他透露,野生物局与园坵公司人员有一个共同手机软件群组,对方在月初已经通知会进行这项伐树活动,然而自本月6日至7日开始,许多短片开始在网络上传播。
他说,虽然吸引了许多大象出现,但暂时未有来往交通工具或附近村民,受到重大影响的报告。附近有一些野生物局的工作人员在这些区域内巡逻,一旦发现大象出没,他们会尽快出现在现场,并确保道路畅通。
促司机保持警觉
他呼吁行车人士要始终保持警觉,并遵守交通规则,确保自己和他人的安全。
当遇到大象阻挡道路时,他建议人们应该停车等待大象经过,并保持在车内,不要轻易下车观看,确保与大象保持至少50米的安全距离。
“同时,降低或关闭对著大象的高射车灯,不要向大象响笛,也不要企图拿任何食物喂养大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危险。”
为了提醒行车人士,该局也在卡拉巴干路旁安装了7个提示标志,位于东巴斯园口路(Jalan Ladang Dumpas)和迪保区(Kawasan Tibow)的左侧,提醒人们在遭遇大象时,避免触怒大象,确保安全。
里莫斯兰布斯表示,该局将继续监测大象在该地区的活动情况,确保当地居民和游客的安全。
他强调,大象在马来西亚的原生地区中占据重要地位,但由于城市化进程加速,这些野生动物的栖息地与人类活动区域出现重叠,导致大象与人类的遭遇甚至冲突频繁发生。
他提醒公众,保护野生动物是每个人的责任。人类应该采取积极行动,保护这些动物的栖息地,并避免对其造成不必要的干扰。保护野生动物的同时,也需要关注当地居民和游客的安全,尽量确保他们不会遭受到野生动物的攻击。
规模史无前例 360头大象神秘离奇死亡
2020年7月3日
波札那当地环保人士称,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波札那已有360多头大象神秘死亡。有专家猜测,象群神秘死亡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甚至有可能与新冠有关。
中国环球时报引述CNN的报导指出,总部设在英国的慈善机构“国家公园救助组织”(National Park Rescue)的负责人麦卡恩博士称,人们发现大象尸体数量出现异常是在5月初。
英国广播公司(BBC)的报导详细记录了这一过程。当时,一些环保人士乘飞机飞越这一区域,他们在3小时的飞行中一共发现了169具大象尸体。随后,他们将这一情况上报给了政府。一个月后,人们在进一步调查中发现了更多的大象尸体,“总数超过350具。”
“在不干旱的情况下,这样的大规模死亡事件完全是史无前例的。”麦卡恩说。
此外,大象尸体的分布也引起了媒体的关注。CNN称,水潭附近有很多大象的尸体。《卫报》称,截至6月中旬,共有350多头大象死亡,其中70%死于水潭附近。
报导还注意到,死亡象群的年龄层和性别也并不一致。根据当地人的观察和大象的死亡姿势来看:有些平躺在地,说明死亡较快;有些则在死亡前绕圈踱步,死亡相对来的较慢。而一些存活大象的健康状态也不容乐观。
对于象群离奇死亡这一现象,麦卡恩称:“这太可怕了,我们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谈及大象的死因,麦卡恩表示,导致大象死亡的原因可能有很多,比如大象身上特有的寄生虫,甚至是新冠肺炎。
“我想强调的是,这有可能成为一场公共卫生危机。”麦卡恩补充说,不管是什么原因,重要的是要弄清真相,因为这些大象的死亡已经“在全球范围内造成重大影响”。
CNN称,目前,当地政府正在检查死亡大象的尸体,但尚未确定死因。
据2018年大象数量普查的资料显示,波札那是非洲大象数量最多的国家,拥有超过13万头大象。波札那政府2019年5月取消大象狩猎禁令,将实施严格控制的狩猎。关于取消大象狩猎禁令后的计画,政府规定,狩猎将被严格控制在小范围内,每年允许捕猎的大象不能超过400头。
公象屡闯居銮住宅区 野生动物局出动“美人计”诱捕
2023年5月10日
(居銮10日讯)公象也不敌“美人计”!一头野生公象屡闯入居銮住宅区,甚至破坏民宅,野生动物局派出两头受训母象到当地成功诱捕,成功将公象引诱上阵,并于今日送回象群栖息地
国大党加亨州议员威雅南丹昨日在面子书贴文透露,大马半岛野生动物保护及国家公园局(PERHILITAN)观察队及受训练大象(Gajah Denak)在斯里南峇花园展开野象诱捕行动。
行动党明吉摩州议员周忠信接受《东方日报》询问时证实,野生动物局派来两头已驯服的母象,成功吸引诱捕该头属于东南镇象群的公象。
他说,这也是近来闯入居銮住宅区“闹事”的3头野生公象中,体型最大只的一头。
他也透露,这群野象4月中旬在居銮绿园出没,居銮野生动物局便派员到该处鸣枪3声驱赶,上月杪野象转移目标,前往相距不远的斯里南峇花园,野象疑似被居民饲养的狗儿吠声激怒,竟然撞坏一户印裔家庭的住家铁门,还用象鼻打破了门窗。
据他向野生动物局了解,该局今早已成功利用两头受训母象把该头公象引上车,并载往国家公园附近的野象栖息地释放。
据“Aku Budak Kluang”面子书专页周二上载的视频,负责诱捕公象的两头母象引起斯里南峇花园居民的关注,聚集到该区的草场争相目睹它们的“风采”。
40头大象过淡美岭河 罕见一刻被游客捕捉
2025年4月23日
(而连突22日讯)一群约40头野生大象,包括小象游过淡美岭河(Sungai Tembeling)的罕见景象,被一群游客成功捕捉。
这独特景象是于昨天在乌鲁淡美岭附近的甘榜瓜拉萨拍摄到,当时几名游客从瓜拉大汉登上一艘游船,沿著河流向国家公园驶去。
现年45岁的游船舵工阿末达兰(Ahmad Dahlan)是有幸目睹这一难得时刻的人之一。
回忆起当时的经历,他说,当时他和一群外国游客原本以为远处看到的漂浮物只是浮木。
“然而,我们惊讶地发现,这实际上是一群野象在‘游’过湍急的河流。”
他在瓜拉大汉见面时说道:“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它们的鼻子被抬起来,就像是用来辅助呼吸一样……船上的游客也很兴奋,于是我们放慢了船速,让路且不打扰它们活动。”
阿末承认,这是他一生中第二次看到野象过河,但昨天的数量要多得多。
“大约20分钟后,大象群移动到河对岸的河岸,爬上河岸后直接进入森林。”
一名荷兰游客莉莲的表示,可以亲眼看到大象群过河是一次难忘的体验。
“一开始我以为是浮木,但当我看到树干被抬起来时,我真的很惊讶……这是一次不可思议的经历,来得及让我用手机记录了下来。”
据了解,在野生大象离开附近的森林,在其漫游区域(包括附近的村庄)寻找食物时,此类事件经常发生。
当地政府和野生动物与国家公园保护局(PERHILITAN)不断监测动物的活动,以确保居民和游客的安全不受影响。
亚洲时报
婆罗洲小矮象栖息地逐渐稳定 全面保护面积比例大幅增加
2022年2月18日
(本报17日讯)由于受到多方的保护措施发挥效率下,沙巴州的婆罗洲小矮象栖息地有逐渐稳定的趋势。
马来西亚世界自然基金会(WWF)表示,尽管早期的研究表明情况并非如此,但由于各种保护措施,沙巴州中部的婆罗洲小矮象栖息地已经稳定下来。
世界自然基金会-马来西亚小矮象保护项目经理谢丽尔博士指出,虽然世界自然基金会在前几天发表了一项题为《近期对婆罗洲亚洲象的估计》的研究报告,但这并不表明该物种的数量下降。
她补充,这份出版物是在2008年发表的《沙巴婆罗洲小矮象的密度和种群估计》报告之后完成的。两份报告的研究都是使用不同的方法完成的,前一份报告有方法上的局限性。
但无论如何,她说:「最新研究发现,沙巴中部的小矮象栖息地保持稳定,分配给全面保护的面积比例大幅增加。」
最新报告也指出,沙巴中部的婆罗洲小矮象种群为387头,密度为每平方公里0.07头。所调查的区域位于沙巴中部象群范围内,因此估计仅包括来自乌鲁西加末、马鲁亚、瓜末、拉拉山、加拉巴甘和比囊卡河森林保护区的小矮象。
然而,如果将沙巴中部的小矮象范围其他地区的人口包括在内,例如沙布鲁、乌鲁卡伦邦和加拉巴甘森林保护区的部分地区,沙巴中部的象群总数估计约为451头。但如果将沙巴其他地区的象群数量与沙巴中部的数量相结合,它们与专家所说的州内拥有1000至1500头小矮象的情况相符。
谢丽尔表示,这些新的估计加强了继续让婆罗洲小矮象成为完全受保护的物种的理由。任何未来关于种群管理的决定,现在都应该仔细考虑它们如何影响大象种群的长期生存能力为目的。这也表明需要收集更多关于沙巴中部婆罗洲象的数据。
她说:「关于监测人口趋势和人口管理所需的其他人口参数的信息,如出生率、自然死亡率、性别比例和年龄结构,对于该范围内的象群来说是不可用的。由于仅靠种群规模不足以评估种群的长期生存能力,因此有必要估计其他关键特征,以推断种群状况并为大象种群管理制定强有力的政策和行动。」
她指出,为了帮助保护沙巴的小矮象亚群,该研究建议不应再有栖息地丧失。林业和农业种植园不应扩展到最适宜的低地栖息地,不应减少现有的保护区覆盖率。
此外,她表示,还需要采取协调一致的措施来解决与疑似中毒相关的小矮象死亡问题以及对作物和财产损失的报复性杀戮。据报导,过去几年,沙巴部分地区有数十头小矮象死亡。
她还指出,新道路的建设和现有道路的扩建,例如沙巴中部的象群保护区计划中的泛婆大道,应确保整个范围可继续供大象栖息。道路路线应避开天然森林栖息地,建筑设计必须允许大象轻松移动。
为此,她表示,世界自然基金会将与沙巴野生动物部门和沙巴林业部门密切合作,为在其中一些范围内进行人口调查提供技术援助和支持。
当今大马
当人碰到“房间里的”大象:彭州乌鲁淡美岭篇
刘存全 Jan 22, 2025 9:00 AM 更新: 9:00 AM
“对不起老板,我今天上班会迟到,她很生气,挡在路中间不让我过去。”
这是彭亨国家公园向导艾米(Aimie Asrol)为自己迟到,给上司的解释。而艾米口中的“她”是一头母象,这头母象与一头小象齐齐走在路中央,艾米与伙伴开车尾随许久,找不到机会越过它们。
他决定下车拍摄这头拦路的野象,顺便发视频向老板交代问题。但他话还没说完,200米外的那头母象吼叫着,迈开四条象腿冲向艾米。
他转身仓皇而逃,退到远处观察母象,等到它们走远,才赶紧催油门离去。离去前,艾米还拍下惊险一幕:原本远去的母象见到车子后,气冲冲地奔向车子。
艾米把野象追人的视频分享到TikTok,引起乌鲁淡美岭(Hulu Tembeling)村民议论纷纷,说从没见过野象那么愤怒追人。片子传开后艾米的TikTok户口开始涨粉,朋友们也模仿他的语气说“对不起老板,今天上班要迟到了”,这让艾米很得意。
野象记仇的传闻
我在村民的指引下,在位于彭亨州北边的瓜拉大汉度假村找到艾米。
艾米今年40岁,总是一脸带笑,像个爱搞怪耍宝的大男孩。他热衷于观察野象,每天从乌鲁淡美岭的瓜拉沙(Kuala Sat)村开车一小时去瓜拉大汉国家公园工作,这几年沿途风景变化很大,越来越多野象出现在路旁。
但艾米的母亲与老板并不觉得好笑,他们担心艾米迟早会惹祸。
这种担心不无道理,野生动物局撰写的《2023-2030全国大象保育行动蓝图》(NECAP)指出,2015到2021年共有22宗与野象有关的伤亡事件,其中9人毙命、13人受伤。
野生动物局调查发现,受害者的共同点是距离野象太近,当野象忽然猛冲时来不及逃走。有些受害者和艾米一样,在拍照或录影时太接近野象,结果被袭击。
其他村民同样不觉得艾米的行为好笑,他们忌讳和畏惧野象。在咖啡店与村民闲聊时,村民告诉我许多有关野象的传闻与禁忌。例如,他们劝我别说自己“要找野象”,这种说法像是在挑战野象,会引来麻烦。
隔壁桌的老者附和道:“我们村里人说你不能cakap besar(说大话),有些人说自己不怕大象,见到大象还会拉一拉它的耳朵,结果大象就出现前方,把他吓坏了。”
村民的故事为野象添加一层神秘面纱,但就连政府官员和科研人员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一位野生动物局官员告诉我,野象敏感、记仇、有灵性,还会教训人,例如有园主不怀好意,试图毒害大象,结果他的园地被踩踏破坏,周遭的农地却安然无恙。我也曾遇过一名研究员,长得酷似美剧《生活大爆炸》(The Big Bang Theory)男主角谢尔顿(Sheldon Cooper),我以为他重视科学实证与严谨推理,肯定会驳斥“大象记仇”的传说,但大马版谢尔顿却说他一般不迷信,但那些关于野象的传说却让他不敢不信。
对村民来说,森林具有某种神秘的自然力量,人无法解释,只能带着崇敬的心情面对。例如,村民在森林里会避讳,不叫“大象”(gajah)而改称“大人物”(orang besar或orang kuat)或“拿督”(Datuk),避免野象听见有人叫唤它。这些乡野迷思像是村民的保护机制,面对难以预测的野生动物,他们透过传说来提醒彼此,小心谨慎应对野象。
扯断水管影响水供
野象问题还干扰村里水供。早安村(Kampung Pagi)与瓜拉沙没有自来水供,他们透过几公里长的黑色PE(聚乙烯的俗称)管,利用高地水压原理,把山上河水导引到家中的蓄水桶。
村民阿米鲁(Amirul Naim)说,每年的5、6月是“大象季”(Musim Gajah),天气特别炎热,水管也频频毁坏。他猜想,野象喜欢拉扯水管,让清凉的水柱洒在身上祛暑降温。
这造成阿米鲁母亲的家务难题,厨房不够水用,每天要收几桶水来应急。这也让阿米鲁开始关注家乡的环境变化与伐木问题。他发现,村子附近的两个大型种植园的影响深远。
阿米鲁家后院放置多个水桶,以便在“大象季”贮水。
村子的重要转折点在2013年4月,环境局在乌鲁淡美岭批准一项占地面积达6098公顷的大型橡胶园计划,发展商是彭亨官联公司YP Hevea;隔年7月,环境局再批准另一个面积达8093公顷的土地开发项目,发展商是另一家官联公司“彭州发展机构”(PKNP),声称要建一座油棕园,发展当地经济。
两个计划最终都失败了,它们忽略了在野象游走区开辟大型种植园的代价:象群失去栖息地后,种植物成为他们的觅食目标,这两项计划没有达到预期的经济效益,还加剧当地的人象冲突问题。
野象主要在低地森林觅食,它们的游走范围大,每天平均要走324平方公里;食量也大,每天花19小时进食,要吃150公斤。而这些低地森林地势平坦往往是人类活动集中的地方,被州政府和业者看中来发展种植园或造路,造成人与象需要争抢地盘。
环境迫使野象改变
许多村民告诉我,虽然村子在森林边缘,但他们自小鲜少有机会见到野象,直至近十年才会经常碰见它们,同时见证了野象为了努力适应人类活动与环境,习性也跟着改变。
例如,村民记得野象害怕汽车噪音、引擎声音、车灯与汽油味,但如今象群坐在马路旁,见到车辆不再闪躲;村民也注意到野象的食物选择变了,原本吃森林里的象草、山蕉、藤、竹子,如今变得偏食,酷爱人类种植的香蕉、椰子、甘蔗和油棕树芯(umbut)。
毁林破坏了自然盐窝(salt lick),野象难从自然环境摄取矿物质,于是野象造访村民家时,往往是到厨房倒箱翻柜,寻找盐粒来补充矿物质。有时候也吃肥皂,因为盐是肥皂的制作材料。
与一般认知不同,野象在茂密的原始生林其实较难觅食,伐木活动反而有利野象找吃。这是因为在茂密的原始森林里,阳光难穿透树叶,地面层植物不多,野象较难觅食。野象喜欢到次生林(意指自然森林在砍伐或灾害多年后复育的状态)、森林边缘或河岸地区,这里有较多低矮的灌木丛,它们可以轻易用象鼻采摘植物。
在半岛历史上,人象关系不是一向如此紧张。环境保育学者林泽伟告诉我,早期的半岛原住民与马来住民向来用刀耕火种(slash and burn)的方式耕作,它们砍伐一段森林后,待树木干燥后焚烧,以便肥沃土地;数年耕作后,土地不再那么肥沃,就弃置土地,转向开垦其他林地。林泽伟说,原住民与野象达成某种默契:刀耕火种打开茂密的树冠层,让野象在新生的森林裂缝找到食物;野象的体型庞大,像个自然界的推土机,行走时会打通新的行径路线,让人类与其他中小型动物能够在森林里移动。
当半岛开始设立大型种植园,耕作模式改成大面积耕作后,人象冲突开始浮现。举例来说,在1960年,马来半岛只有500平方公里的油棕园,在短短27年后油棕园面积暴增三倍,大片森林消失。去年10月19日,环境部长聂纳兹米告诉国会,人象冲突是源于开垦农地的人类活动,这些农地严重破坏野象栖息地。此外,伐木、采矿活动、建造水坝与道路的工程也让问题恶化。
“给每只野象来一枪”
身在其中的村民与野象承受着外在环境的变化与冲击,他们处在在关系对立紧张的位置,只能调整自身来适应,甚至要仇视和逼走对方。
村民口中的野象有智慧、聪敏、敏感,但同时也是莽撞、顽皮、笨拙的。乌鲁淡美岭有六个村子,其中的早安村村民沙烈(Abdullah Salleh)说,他的园里种的是椰子树与香蕉树。去年某天晚上8点,沙烈原本准备休息,但邻居赶来提醒他象群已经闯入他的园里。
沙烈通报后,瓜拉大汉野生动物局的反应小组一小时后赶到,在现场朝天开枪、点燃炮竹和焚烧轮胎。他们熟悉大象习性,用炮竹声和强烈气味驱赶野象。尽管如此,沙烈十分无奈,告诉我:“大象不知道它很庞大,它不知道自己力气大,随便走一圈就把我的香蕉树都踩烂了。”
沙烈口中的野象是笨拙而傻乎乎,但同时也是令他生气的讨厌鬼。
“你当时见到大象进入园丘,心里怎么想?”我问沙烈。
“我很生气,如果手里有把步枪,我就开枪了。”
“你认为野象问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
“野象和人一样会繁殖,数量只会越来越多,但森林食物越来越少,它们只好侵入农地,问题迟早失控,”沙烈补充,“我就认为需要消灭它们,每头大象开一枪。”
对农民来说,野象不只是神秘而巨大的野兽,是园地破坏者,是大型“农业害虫”,让农民投入的成本化为乌有,这也让人不难理解沙烈的愤恨。事实上,他的灭象主张在农民之间很常见,在人象冲突异常激烈的柔佛与沙巴,农民射杀、毒害野象的“私了”事件不时见报。
NECAP报告估算,人象冲突让半岛地区在2015至2021年之间损失高达4250万令吉,其中彭亨占1052万令吉;同一时间共有116宗大象死亡事件,其中有43%或50宗事件属于非法猎杀(包括捕猎和毒杀)。
有句英文谚语是“房间内的大象”,意即人们视而不见的问题,但是在人象冲突的现实里,被漠视的问题源头是大象还是人类?还是房间内另有庞然大物?
当人碰到“房间里的”大象:柔州加亨篇
刘存全 Jan 23, 2025 9:00 AM 更新: 9:34 AM
加亨是柔佛中部偏远小镇,距离最近的城镇居銮约半小时车程。但这个小地方却在近年经常见报,原因是当地越演越烈的野象问题。
几年前的一篇地方报道让我印象深刻,一辆吉普车在晚上高速行驶时撞上一头小象,小象倒毙路旁,吉普车头凹陷毁坏。隔天的新闻报道说,这只死去的小象被埋在路边。
但我没有料到这则新闻还有后续报道。几天后,一群野象在意外现场不断徘徊,久久不肯离去,甚至追赶路过的摩多骑士,像在悼念那头小象,又像是向人类愤怒抗议。
今年6月,加亨东部有一头成年母象和三头幼年公象倒毙在一座园丘里。兽医局相信这四头野象被人下毒杀害,因为兽医在解剖时发现大象的细胞异常,可能摄入了某种毒药。
投毒杀害野象的案例,反映了当地人(尤其是农民)不满野象的情绪。一位村民向我吐槽野生动物局,“他们说要和野象和平共存,但那不是牛、不是羊,我不能把它拴起来,政府也不允许我们射杀大象,我们要怎么和平共存呢?”
从猎杀到迁移野象
英殖民时期和马来西亚独立初期,捕猎局(Game Department或Jabatan Mergastua,野生动物局的前身)会颁发执照,雇佣猎人在半岛猎杀毁坏庄稼的野象。1960到1963年,马来半岛共有127只野象被猎杀;1970到1976年,猎杀野象的数量减至36只。
随着生态保育意识提升,捕猎局的角色转变,从原本负责监管捕猎活动的机构,转为保育野生动物和维护国家公园的野生动物局。1974年,野生动物局成立大象小组,也设立大象保育中心。在这期间,政府处理野象问题的策略转变,不再猎杀野象,而是改成搬迁野象,也就是抓捕破坏农地的野象,然后载到森林地区放生。
1974到2010年期间,野生动物局共迁移了600多只野象,但迁移费用昂贵,每头平均要花4万令吉。野生动物局在迁移时,也只能迁移几只野象,并不能把整群野象都移走。
调查媒体《r.age》曾报道,频频迁移野象会导致同一片森林的野象数量增加,导致象群争抢地盘,当地原住民也要更常直面野象。
有研究发现,迁移到新地点的野象承受巨大压力,为了找回自己熟悉的森林,会减少交配与觅食的时间,花更多时间行走(每日行走范围比一般野象多五倍)。
例如,野生动物局在2019年在柔佛南部的哥打丁宜捕捉了一只野象Seluyut,装上卫星追踪器后,把它载到64公里以外的柔佛北部宁娥(Lenggor)森林放生。令人意外的是,Seluyut在两周内走了71公里,像是识途老马,重新回到老家。
野生动物局多次强调,迁移野象是不得已时“最后的办法”。野生动物局在2011年展开普查,估算马来半岛约有1223至1677只野象,集中在霹雳、吉兰丹、登嘉楼、彭亨和柔佛,这些州属有多宗人象冲突投报,因而造成的死伤与损失惨重。迁移野象已不是首选方案,往后政府应该如何应对人象冲突呢?
农地闲置不敢耕作
某天傍晚,村民在加亨斯里芦骨村(Kampung Sri Lukut)的Felcra Sungai Semberong油棕园等大象出现,他们知道油棕园翻种时空气会飘散着一股油籽味,会吸引大批象群来吃食油棕树芯,他们有机会就近观察这些陌生而神秘的共同住民。
今年8月初,一头野象在油棕园附近的村子徘徊,清晨时分遇到了正在割胶的六旬工人米斯拉(Misirah Soliman)。
事发当时,印尼籍移工艾科(化名)骑摩多经过橡胶园,转头片刻恰好见到这头大象撞倒米斯拉。艾科不敢一人应付野象,于是调转车头搬救兵,向附近居民和米斯拉丈夫苏吉(Sugianto Giman)求助,把奄奄一息的米斯拉送医急救。
早上8点20分,医护人员宣告米斯拉死亡。根据报导,米斯拉的死因是多处受伤和内出血,包括两边肋骨骨折、胸腔出血、心脏撕裂、脊柱骨折以及肝脏撕裂导致腹部出血。
野象杀人的恐惧弥漫在村子里。目击事发经过的艾科是收割油棕果的工人,他心有余悸,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早出晚归,只要天色暗下来,就赶紧离开油棕园,免得撞见野象。
紧张的村民陆续打电话询问村长尤索夫(Yusoff Ibrahim),他们该怎么办?无奈的尤索夫告诉我,斯里芦骨村有许多荒废农地,都是因为野象侵扰后,农民血本无归,所以宁愿不种。
不仅是斯里芦骨村,加亨一带面对野象问题的村子都有许多荒废农地,也转卖不出去。有村民形容,村子经济“完蛋了”,以前种各种蔬菜水果可以买卖或自家食用,如今都要到商店买。
联系两座森林的纽带
野生动物局在NECAP报告列举人象共存方案,一个关键的长期计划是中央脊柱森林(CFS)蓝图,让马来半岛碎片化的森林与大象栖息地,透过生态走廊重新连结起来。
诺丁汉大学荣誉副教授林泽伟(Lim Teck Wyn)的博士毕业论文研究马来半岛的野象问题与环境史。他分析,加亨之所以频频发生人象冲突,是因为加亨地处柔佛中部,又是衔接柔北兴楼云冰国家公园以及柔南哥打丁宜森林的重要地段。
但频繁的伐木与开垦活动挤压这里的森林,原本衔接两座森林的区块越来越狭窄。
“如果要衔接这两座森林,就必须经过加亨,加亨刚好在它们之间。”
“这就是所谓的野生动物走廊,让大象可以从一区跨到另外一区。长远来看是很重要的,如果两座森林无法衔接起来,南部的野象被孤立起来,就会出现近亲交配。”林泽伟警告,近亲交配会削弱象群的基因库,进而有绝育风险。
事实上,柔佛州政府在1933年援引《1923年柔佛野生动物和鸟类保护条例》,把两座森林宪报为野生动物保留地,总面积达到14万7454公顷。
林泽伟提醒,这项条例禁止捕猎活动,但并没有禁止在保留地内建种植园和道路。以丰盛港森林保留地为例,这里属于野生动物保留地,却出现种植园与伐木活动。
城乡规划局撰写的《2022年中央森林中枢生态网络大蓝图》(PIRECFS)圈定四个生态廊道,以便连结上述两座森林。但城乡规划局发现,这四个拟议的廊道森林已被清除,准备拿来发展人工林。
林泽伟认为,州政府应该要积极保护生态廊道一带的森林,避免它们开发后切断两座森林的纽带。
不过,这些土地属于政府森林地或私人土地,有其发展规划,州政府是否愿意为了保育目的暂停发展呢?
城乡规划局建议,州政府应该把政府森林重新宪报为森林保留地,也避免油棕园继续扩张,侵蚀周围森林地。
至于人工林则必须设立微型廊道,把森林衔接起来,让野象安全通行。他们担心,一些种植园若没有遵照指南建设壕沟或通电围篱,就会阻碍野象的行走路线。
我问林泽伟,生态廊道能够减缓加亨的人兽冲突吗?他说:“一个设计得好的廊道能够减少人象冲突……需要妥善规划,设计一条路线让动物远离冲突地带。”
缓解冲突的做法
林泽伟建议政府,应该在廊道周围的道路“搭桥”,帮助野生动物安全过马路,避免汽车撞上大象。保育圈所使用的术语是动物廊道(wildlife crossing),可以借鉴的是新加坡武吉知马的生态连道(Eco-link),或者是宜力生态桥(viaduct),让野象和其他动物可以安全穿行。
目前,野生动物局只是在路旁设立告示牌,提醒车辆放慢车速,以及遇到野象时的注意事项。
州政府在居銮、丰盛港、哥打丁宜设立21个喂食区,种植香蕉树与象草(grass Napier),用美食诱骗象群远离油棕园,避免它们饿肚子后闯入农地“挽食”。
联邦政府所推行的“大象电篱笆系统”(SPEG),即在园地周围架设通电围篱,有助于避免野象闯入园地;同时推行“大象警报系统”,野象靠近园地时就会拉响警报,警示农民。
不过,村民马力欧告诉我,村民大部分是小园主,无法砸重本围篱笆、挖壕沟,不符合经济效益。
非洲与印度的经验显示,生态廊道有助于避免人象冲突,廊道被毁后冲突会加剧。生态廊道是眼下的好方案,有大型种植公司在园区内设立廊道,也有小园主集体合作围电篱。但是,人象共存不能单靠个别种植者努力,需要更整体的土地规划,既有的土地用途需要重新分配。
中央脊柱森林蓝图怀抱着这种企图,鉴定了值得划作生态廊道的地段。然而这些地段已经开发多年,背后牵扯地主和官企的商业利益,我们该如何说服这些人配合,甚至放下他们的利益?
后记:
大象杀人事件三周后,我到村里采访,村民邀请米斯拉的丈夫苏吉谈话。苏吉骑着摩多赴会,他一脸虚弱苍白,但不忘带上两粒山榴莲请我们吃。
苏吉告诉我,他很想念米斯拉。他记得,从前看到野象总是害怕,妻子离世后面对野象的情绪更纠葛复杂,“以前只是怕,现在还有愤怒。但是看到它也只能默默走开,它那么庞大,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离开村子后,我不断思考苏吉的话。人象问题背后是错综复杂的土地利益与权力关系,没有办法去落实好的解决方案,小人物与野生动物必须自己“执生”,忍受彼此的暴力。
专家倡议要人象共存,保育分子须与种植业者合作
刘存全 Jun 18, 2024 9:45 AM 更新: 9:45 AM
柔佛加亨东部本月初有四头野象集体死亡,政府官员与生态组织根据野象死状猜测,这些野象疑似遭人下毒。
科研团体“大象管理与生态组织”认为,若要减缓柔佛的人象冲突,油棕园业者的角色很关键。
大象管理与生态组织(MEME)首席调查员兼诺丁汉大学助理教授黄玉萍本月8日在吉隆坡一场活动上解释,随着森林面积不断缩小,保育分子也必须与种植业者合作,在种植园区做保育工作。
“我们意识到,森林面积在减少,那么在森林以外,野生动物可以去哪里呢?不可能是城市地区,太混乱了。”
“一般上,它们会进入种植园区,所以会与种植业者起冲突。”
黄玉萍指出,除了野象路杀事件,过去四年人象冲突在柔佛造成440万令吉损失,甚至有5人死亡、两人受伤。
野象觅食必经种植园
黄玉萍说,部分种植业者认为“野生动物不该进入种植园里”,但研究发现,野生动物(包括野象)的觅食地分散在不同区域,所以它们觅食时必定会穿越种植园。
“所以我们要让种植业者明白,为什么野生动物会出现(在他们的种植园里),我们要如何同时保护人类与动物?”
黄玉萍认为,眼下的一大挑战是象群与人类的生存空间交叠。
但她强调,MEME关注的是人与象如何共生与共存,而不仅是野象保育或人类利益。
MEME的研究项目包括在野象身上装追踪器,掌握野象的移动轨迹后,设计安全廊道,让野象在不同觅食地点之间安全移动。
野象喜欢种植园“自由餐”
黄玉萍也说,一般认知是野象栖息在森林深处,但研究发现野象喜欢离开森林觅食。
“因为原生林(mature forest)很少灌树丛,大象食物较少。当它们游荡到森林以外时,就会找到很多草吃。”
“所以当野象看到种植园时就会认为,哇,那里有自由餐。”
MEME的人象共生蓝图主张设立野象觅食草场,同时透过大象廊道,诱导野象到远离人类的森林地。
这场活动配合世界环境日,在吉隆坡Publika购物中心举行。
除了分享MEME的科研重点,当天也是桌游“象鼻故事”(Trunk Tales)的推介会。
“象鼻故事”是MEME团队设计的一款桌游,透过不同的角色扮演和情景设置,让玩家试图解决棘手的人象冲突,并且理解冲突背后的复杂问题。除了在课堂上教学,MEME也用这款桌游来教育种植园业者。
冲突主要在柔佛四个县
MEME是研究野象行为、研究人象共存方案的科研与保育组织。2011年,MEME在马来西亚诺丁汉大学与野生动物局合作下设立。
成立的15年以来,MEME的多名野象研究员与科研计划获得森那美基金资助。
MEME也推动“与野象共生”(Achieving Coexistence with Elephants)项目, 邀请油棕业者如森纳美集团、联邦土地发展局(FELDA)、联邦土地发展局环球创投控股(FGV);政府机构如野生动物局、森林局;非政府组织如蚯蚓基金会(Earthworm Foundation)等机构参与。
尽管“与野象共生”获得油棕园巨头参与,黄玉萍盼望有更多利益相关者投入其中。
她在一篇文告表示:“一些大型种植业者有能力把冲突转为共生,但大部分种植业者仍然需要支援。”
“这种联盟让我们可以整合前线的资源、分享想法,但我们面对的工作是涵盖居銮、昔加末、哥打丁宜和丰盛港的广大地区,我们需要更多利益相关者支持和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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