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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9 16:4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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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华日报
登不登,也是新闻自由
7/01/201718:24
文:张木钦
火箭阿祥状告新海峡时报和前锋报刊登假新闻。
所谓假新闻是指阿祥与老马有个秘约,将来胜选了,拱慕克里为首相,阿祥自任副首相兼财长。
其实爆料的是火箭前副主席东姑阿兹,媒体只是刊登。
一般上,要告必然告爆料者,媒体则是共同答辩人,但这回阿祥只告媒体,不去碰东姑。
不满意就告上法庭是文明的行为,应该欢迎。想当年阿祥年轻气盛,喜欢纠众当街焚烧报纸,十分暴力。
当年被焚烧的南洋商报的回应是一篇社论,告诉阿祥传媒的座右铭是:事实神圣,评论自由。
你可以来纠正事实,不可来干预言论。
很高兴看到阿祥这回用这句话来教训新海峡时报和五度山。
还有一句要告诉阿祥的传人,新闻自由是包括刊登和不刊登的自由。
传媒面对压力或利诱时,该登的还是要登,不该登的还是不登。
不刊登是新闻自由的重要成分,不是官做大了,放个屁也有新闻价值,发出来的文宣非登不可,不登就暴跳如雷,兴师问罪,那是践踏新闻自由。
政府想要监管YouTube?
二零一四年十二月三日 下午五时二十四分
文:董格宁
生活在一个马来西亚,南中国海两岸的百姓经常要面对两套标准的取舍。网络的管制,自然也不例外。这些年月政府的主张显然也一直在反反复复,兜兜转转,一时说要开放;可是,一转身,往往又有另一套迥然不同的说辞。
何者为是,谁也不懂。长话短说,总而言之,配合巫统代表大会举行的国际研讨会闭幕,巫统署理主席慕尤丁现在呼吁巫统党员需善用网络及社交媒体推动党务,为民服务。
副揆人在大会现场所举之例,是那一则流传四海的不朽传奇:2008年总统选举美国总统欧巴马通过社交媒体,集资超过5亿美元的政治献金。言下之意,意味什么,党员和国人思之,想必明白。
时代确实变了。各个政党和各国政府,都需坦然面对网络的挑战。摆在他们的眼前,是雷霆万钧的大数据。与此同时,大企业如今也不得不纷纷赶学习云端作业。可是,我们的领导心中到底怎么想?
巫青团长凯里到底是年轻人,也是聪明人。经历308和505两届大选,他确实领会了WWW潜在的力量。现在的好小子,比较相信他们在社交媒体接获的资讯,甚于传统媒体的新闻。因为这样,政治人物必须充分利用网络的新媒体。
反之,倘若政治人物在面子书上所发表的贴文,尽是那一些说来与时事课题无关的照片,诸如本身与孩子、家人的合照;凯里说,此举恐怕自找麻烦,招惹到网民的围剿和攻击。
好了,连篇好话全一一说完了。KiniTV报道,内政部正在和通讯与多媒体委员会合作探讨,设立防火墙监管YouTube,确保大马观众所看的视频,合于国家电检局的既定标准。但是,可能吗?
不过一个代理服务器(proxy server),或者一条虚拟私人网路(virtual private network),就能轻易跨越了防火墙的严密设定。哪个部门可能颐指气使网上读者的眼睛呢?
面向了环球化,这个国家职能遵照国家的准绳行政、治国和处世。YouTube之上或许存在儿童不宜的三级影像;可是,只要网民的法定年纪,可以进入这一个关口,谁挡得住他们浏览那一匹布长情色和暴力的镜头?
说到底,技术有涯,网路无涯,以有涯逐无涯,殆已。独辟蹊径想要寄望防火墙牵制和导引网络的点击,犹如试图冀望螳臂挡车那样不可思议。可惜,虽经一再的解释,国家领导似乎总是不能明白这一个浅显不过的道理。
结果,时间和资源,全一一投在不当之处,换回来的,是一次次的糟蹋,是一次次的失望。也许防火墙总算堵住了YouTube的入口,不过,到了哪个时候,也许这一扇视频的大门,已经不是网上的主流了。
你看,前领风骚的WhatsApp,如今每况愈下,占有的全球市场只剩相对疲软的18%。相比之下,微信(WeChat)的用户群则增长一日千里,当前已是世界一哥。那么,政府当初要是想要监控WhatsApp,岂非白费心机?
遥控YouTube,为难之处,更大。2005年启业以来,2012年的统计说:每分钟,72小时的录影在此上载;换句话说,每一秒就有一小时长的视频传上这里。把一百万的公务员全部调动在检视YouTube,也力不从心。
当今大马
Edge指接手以来损失一千万 《内幕者》宣布明日起熄灯
当今大马 (Malaysiakini Chinese Version)·Monday, March 14, 2016
下午3点10分更新
继早前遭政府封锁后,网络媒体《马来西亚内幕者》宣布,将从明日起正式关闭。
《内幕者》隶属The Edge媒体集团。《内幕者》总编辑嘉哈巴沙迪(Jahabar Sadiq)今日在该网站说,该集团基于商业考量,将从明日3月15日起,关闭《内幕者》。
“我们希望,我们从2008年2月25日开始至今,为您提供了很好的服务。而为希望,其他网媒在我们缺席时,也能继续服务您。”
不会停笔,不会闭嘴
嘉哈巴说,《内幕者》不偏不倚地报道,确保读者能在获得充足资讯下做决定。
“在这个思想市场中,我们使到所有心声都被听见。”
嘉哈巴(见图)感激所有人,包括那些从创刊至今一直为《内幕者》奉献的人,在过去8年18天所表达祝福与批评。
“我不会停笔,我不会放下我的相机,我不会闭嘴,我不会心胸狭窄,或对大马和世界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我呼吁你们与我一样。”
“我将永远是一个名为《马来西亚内幕者》的最大粉丝。”
“再见。”
总损失高达1000万
另一方面,The Edge媒体集团出版人兼首席执行员何启达今天发文告证实,《内幕者》没有得到足够的商业支持,而无法继续营业。
他也指出,该集团在2014年6月接手《内幕者》以来,这20个月内已经累计约1000万令吉的损失。
何启达(见图)也证实早前的传闻,即曾有三方表示有兴趣接手《内幕者》,也有管理层收购(Management Buyout)的献议。惟他们最后无法和任何一方达成共识。
“我们相信近来《内幕者》与通讯委员会之间的问题,使交易更难达成,即使各方之间的讨论在(封锁)之前就已展开了。”
“我们将会解雇所有59名《内幕者》职员,而他们会得到法律保障的遣散配套。”
“《内幕者》的关闭应作为对媒体从业者和大众的提醒,好的新闻不能没有商业支持。而当好的新闻停止了,社会将是输家。”
政府封锁《内幕者》
今年2月25日,政府封锁了《内幕者》,阻止网民继续浏览。
在这之前,通讯与多媒体委员会严打异议网站,接连封锁了《砂拉越报告》、净选盟网站、《亚洲前哨报》、网志发布平台《Medium》和另4个部落格。
这些网站与部落格,都经常刊登批评政府的文章与视频。
此外,财经网站《KiniBiz》和网络媒体《人民邮报》,也因为财务问题,而于今年2月陆续宣布关闭。
ZEUS
独立日的沦陷
Friday, August 31, 2012
两百年前,Thomas Jefferson还没有当美国总统时,就说过一句名言:
如果让他选择,他寧愿要一个有媒体而没有政府的国家,也不要一个有政府而没有媒体的国家。
这句话从此成為彰显媒体对民主社会贡献的举世名言。
在所谓“人民做主”的民主制度裡,虽然说人民可以自己投票,选择自己的政府;但这样的制度,并不能充分地保护人民的利益。
因為政客也许会故意混绕视听散播假消息,隐藏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只对外宣称自己干过的好事,
试图影响选民的正常判断,好让选民选了豺狼上台而不知。这时候,媒体的贡献就能彰显出来。
一个负责任的媒体,会把“扬恶隐善”奉為宗旨,专门报导政客干过的坏事,
好让选民可以更加看清楚美国政客的阴暗面,才能在选票上作出最明确的判断。
有了媒体的监督,政治人物在干什麼事情时,都会顾忌媒体那无处不在的眼睛,而战战赫赫地為民服务,不敢越过雷池半步。
然而就像所有的东西一样,绝对的力量,也会带来绝对的腐败。
让原本是负责政府施政的媒体,在得到绝对的力量后(绝对的佔市率、绝对的话语权),
也会变得腐败,甚至会和当权者勾结,為自己谋取利益。
英语世界著名作家Jeffrey Archer在其代表作 《The Fourth Estate》裡,也深刻地描述了当媒体发展到“一党独大”时,
其丑陋的面孔,绝不亚於任何腐败的政客。
书中让我影响深刻的内容是,书本里的媒体大王(映射当今的西方媒体大王——梅鐸),在拥有了某位政途无限议员的私生活丑闻照片后,不急著登出来,反而以此作為要挟,和该议员谈判。
谈判的条件类似媒体大王不登丑闻照片出来,作為回报议员在日后当上部长时,就要修改亲媒体大王的新闻法令云云。
在书裡,连英国首相都要对媒体大王敬畏三分,可见当媒体独享权力后,对老百姓也不会是什麼好事。
不要以為书中的情节尽是“小说家戏言”的无聊想像力,只要大家还记得前阵子英国媒体大王梅鐸的窃听风波所闹出的风波,
就知道所谓的“第四权”,如果没被好好监督,就会和政客那样,一样得骯脏。
就连当初说“寧愿要媒体,不要政府”的美国总统Jefferson,在当选总统后也吃尽了媒体的苦。
在他担任总统之后,每日与媒体短兵相接,最后也曾感慨的说:
从来不看报的人,知道的事情可能更接近事实,因為媒体中充满假相与错误。
可见,连媒体也会充满谣言於错误,那民眾要相信谁能?
我不是媒体研究者,说不出如何造就媒体更公平报导的方法。
但个人的愚见,认為只要竞争对手越多,就越难形成垄断,
在不能垄断的情况下,所谓的霸权就很难形成,丑陋的事件就会减少。
我们不可能阻止某媒体故意宣扬假消息、故意散播留言(我们普通老百姓也没能力一一去分辨新闻的真偽),
但如果媒体业的呈现是百花齐放,假新闻所造成的杀伤力可以被减到最小。
好比A媒体进行了不确实的报导,但B和C媒体隔天可以作出更準确的报导;
让读者可以在比较之下,作出最合理的判断,到底是谁在炒作新闻。
又或者,当媒体A对某位政治人物作出指控或新闻封杀时,该政客可以通过媒体B、C、D、E作為平台,
為自己申冤、為自己辩护。熟是熟非,就让读者大人自己判断了。
可见,除了政治上我们追求两线製的互相制衡,媒体上我们也要追求“两线製”、甚至三线製、多线製,来让媒体互相制衡,又百花齐放,才是对老百姓最好的保证。
有人说近年来大马人的“政治醒觉”提高了,大马人更加敢站出来為自己的权力而吶喊。
对此看法,我还是有点保留。
没错,净选盟、绿色集会、守护老街运动的风风火火,老百姓的踊跃出席,固然是民间运动的一大进步。
但这样没还不足以说我们的政治醒觉提高了,哪怕是可能连及格都谈不上。
有评论人提出人们热捧净选盟大集会,恐怕是种粉丝赶潮流现象,缺乏深刻的醒悟。
因為我们可以在Bersih的号召下,浩浩荡盪地出席净选盟的集会。
在Bersih被控告下,网民可以眾志成城地在网上捐款,并在短时间就能破表。
对於反对网络的114A恶法,大家会很给力地更换面子书上的个人照片、博客照片,甚至以“不上网、黑屏”来抗议。
独立日当天,又能大量的出席国庆日前的倒数日,向政府提出异议的诉求。
但是,我们却在庆祝独立日的当天,却让网上独立媒体《独立新闻在线》熄灯。
我不是以《独立》的结业,来否定大家在其他不同场合、不同议题所做的努力。但打个比方,好像一个人大力宣扬爱,到世界各地帮助穷苦、飢饿的灾民,但他家裡的妻儿却因贫穷饿死了。
前者的伟业固然伟大,后者的悲剧也不能否决前者的贡献,
但我们可以合理的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有些东西搞乱了?
连最基本的(媒体独立)需求都没搞好,却去追求其他更高的理想(民主、人权、两线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独立》的经营危机,不是最近才开始。
《独立》的自救运动,很久以前都开始了,但最后还是躲不了熄灯的结局。
我们可以花很多精力地去抨击主流媒体“充满想像力”的新闻报导,某专栏作家误导性的评论;但没有人去关心要如何打破媒体垄断的局面,如何呵护苦心经营的网络媒体,甚至可能认為网上东西应该免费,任何文字知识產权都理所当然是免费的。
这种“提高了的政治醒觉”,就是导致又一媒体关门的原因。
有怎样的人民,就有怎样的政府。
一个社会是民主开放,还是极端封闭,都是社会裡的每个人,集体意识反映出来的结果。
不知道有人是否想过,
让我们失去自由的,不是暴政的政权,
让我们生在水深火热的,不是集权,
让我们没有言论、新闻自由的,不是那些所谓“援交”的媒体,
让我们在独立日沦陷的,不是敌人的分化,
而是我们自以為是的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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