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今大马
“聆听基层声音”,民政党议决退出国阵
发表于 2018年6月23日13:52 | 更新于 2018年6月23日20:17 下午3点55分更新
民政党中委会今日召开特别会议,一致议决退出国阵。
根据《马新社》报导,民政党发表文告说,认真和全面商议、反思和考量第14届全国大选后的最新政治发展后,中央委员会今日在会议中一致达致上述决定。
民政党指出,该党将基于国家利益的前提,与理念相近的政党、人士和团体合作,捍卫联邦宪法、法治和民主。
“我们在没有交恶的情况下离开国阵,民政党将会在反对派中扮演独立政党的角色,以制衡希盟政府,并作为有建设性的反对党。”
“我们致力于维护国民的生活方式,因为作为马来西亚人,这是我们所要追求的。”
多元主义的先驱
民政党认为,为了展开新的政治旅程,追求自由、赋权和平等和团结的马来西亚,有必要作出上述决定。
“此决定符合人民在第14届全国大选后的新愿景、需求和要求,我们一致通过民政党必须制定一个新方向,以自我维持和继续斗争。”
“基层的观点和反应也纳入此决定中,全国分部现也正举行党选。这也与我们巩固党和党员的目标相符。”
民政党指出,政治理想主义、表现和廉洁是最引以自豪的资产,在国家成立初期,是大马政治中的自由主义、多元种族主义和实用主义先驱。
“在日益成熟的多党制下,我们将再次重现我们的角色。”
第二场中委会议
民政党全国副主席刘华才今日在党总部向《Kinitv》表示,在听取了基层的声音和意见后,民政党决定退出国阵。
“今天是我们(在大选后)的第二场中委会议。其中一个重要决定是,我们议决脱离国阵。”
“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是基层的声音和意见。”
“这就是为何我们在中委会会议讨论此事,而我们决定听取基层声音,这也是为何我们决定退出国阵。”
刘华才表示,在选后第一场中委会会议出现两种不同声音,但在今天的第二场中委会会议,则一致赞同必须退出国阵。
“党是由基层组成,而领袖也是基层选出,所以中委会聆听基层声音很重要。”
民政党在刚落幕的大选没有赢得任何国会议席,因此,退出国阵并不会影响国阵的国会议席数量。
国阵剩四个政党
随着民政党以及沙巴与砂拉越8个成员党相继退出国阵,国阵如今只残存4个成员党,即巫统、马华、国大党、人民进步党(MyPPP)。不过,人民进步党发生内讧,部分党员宣称该党已退出国阵。
国阵的国会议员数目锐减至57人,即巫统54人、国大党2人与马华1人。
光华日报
郭洙镇与民政党
27/05/2018 18:25
文:谢诗坚
我认识郭洙镇(1941-2018)是在他担任董总法律顾问期间。八十年代初期,我们曾在一间酒店的房间东南西北聊个不停,话题总是离不开教育,包括董总申办独大被拒的官司案、参与3M教育的改革,及促成马哈迪对大专教育的开放。
身为董总的法律顾问,郭洙镇的工作也被华社认同。因而在1982年,在董总的推动与策划下,同意派出“华教精英”参政,以为华教争取较好的对待。
这批华教人士以郭洙镇为首,加上许子根、王天庆、江真诚等人,形成两波先后参加民政党。
根据董总方面的消息说,郭许两人拥有较为明显的华教背景,也就努力向民政争取派两人上阵参加大选。
在那个时候,马华公会也是被考虑的政党之一。据苏天明说,他们也有考虑搭上马华的列车,但“我们有情,它们无意”,也就告吹了。
就这样,董总选择加入民政党,因为林敬益同意董总对华教的建议。毕竟当年民政也是急于引进新血和采用新的战略,以鼓舞士气;尤其是马华公会已争取8席对8席(马华民政各8席)的比例参加1982年的槟城选举。
不宁唯是,刚就任首相的马哈迪有鉴于马华李三春敢于到华人选区(芙蓉)与曾敏兴(行动党主席)对垒,也就答应以马华和民政参选而胜出的议席为准。只要对方议席胜过另一方,首席部长就归谁。那一年马华的林建寿与民政的林苍祐争首长。在苦无选择下,林苍祐的招术就是使林建寿败选。
果然不出所料,林建寿败了,马华只胜6席,民政则赢完8席。不仅巩固了林苍祐的地位,而且民政显得生气勃勃。
民政安排许子根打槟城丹绒国会,这议席在1978年由行动党黄鸿杰胜出,他后来加入马华。许子根面对的是行动党候选人陈庆佳,两人都是华教精英。因此林吉祥十分不满董总偏袒民政,不把陈庆佳当华教人士。这也导致行动党与董总关系一度紧张。
郭洙镇也是被派到反对党强区的甲洞对垒行动党的陈胜尧。尽管董总头头都出动为许子根和郭洙镇站台,但最终许子根以800多张多数票拿下陈庆佳;而郭洙镇则在甲洞以千余票之差败北。这一胜一负也没有给董总带来惊喜,但它还是坚持较早传播的信念“打进国阵,纠正国阵”;也鼓吹“三结合”理论。这个三结合理论看起来是怪怪的,即政府与政党,包括反对党和民间团体的三结合,以维护和发展华教。
可是因为郭洙镇进不了国会,只剩许子根在国会努力表现其“华教精神”。
有鉴于董总亲近民政党,一方面马华对民政十分不满,行动党也对民政不予原谅,而马华与行动党同时把矛头对向董总。
1986年的大选,林吉祥单挑许子根,结果林吉祥的丹绒一役打响了,也连带10名州议员打进槟州议会。
不过许子根的失败也给他带来成功的机遇。他在1986年转任首席部长的政治秘书后,因林苍祐在1990年的大选中败给林吉祥,造就许子根成为继林苍祐之后的首席部长。
另一方面,郭洙镇在1986年韬光养晦,为参加大选,直到1990年在太平胜出,官拜副部长。
2005年的党选,郭洙镇面临一生中最困难的抉择,因为这一年许子根被安排攻打署理主席,以便将来接林敬益的班。
在无从选择下,郭洙镇最后决定攻打主席,与林敬益对垒,免伤与许子根的和气。虽然郭洙镇在党选失败后息影政坛,但他仍保留国会议员直到2008年。
也许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何林敬益不选他接班,而是选许子根?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但许子根的政运在2007年后不再平稳,特别是在2008年大选前,许子根对上京或留槟有矛盾的心理,当时他未得到阿都拉首相的任何祝福。
后来在压力下,他选择上京,并在峇都加湾国席出征。可惜在2008年的大选,是民政走下坡的开始,在槟州不但全失州席,也全失国席,被反对党杀得片甲不留。
失落的许子根在2009年后才获得纳吉委为上议员,兼任首相署部长,一直到2013年退休。不过在2013年大选时,民政同样爬不起来。更在2018年的大选基地已成废墟。
正当民政党已不知何去何从时,郭洙镇也在同一个时间悄然地走了,终年77岁。
总结来说,郭洙镇的“打进国阵”与“三结合”理念是无法完成的乌托邦,引发1990年林晃升提出两线制。未想直到2008年才实现,但在2018年又被冲得无影无踪。
两线制也成了人民心中的一个疑点,到底人民要的是什么?
民政还会枯木逢春吗?
2/06/201817:54
文:张翰中
第14届全国大选竟然是民政党的不归路,11国32州的候选人全军覆没,就连政治发祥地的槟城也史无前例的面对失去按柜金的记录。
创党于1968年的民政在短短的一年后就令槟州政坛首度变天,当时的敦林苍祐医生声望如日中天,初试啼声就将联盟政府(国阵前身)重创,马华籍的首长王保尼不得不拱手认负。
在1974年敦拉萨时期连同巫统、马华、国大党、人民进步党及东马的大小政党组成了国民联合阵线,也因为挤身中央执政集团,开创了槟城的辉煌事业。
从林苍祐到林敬益,民政的路虽然并不平坦,但是因为组织形象清廉,一路取得不俗成绩,非但槟州政权牢牢在握,也不曾失去唯一的中央部长即是原产业部长一职。
在2014年时任首相伯拉的清廉先生旋风下,民政创下最辉煌的战绩,不但槟州大获全胜,中央国会议席也建功赫赫,然而那时候,时任首长许子根就不断的告诫槟州民政上下必须全力以赴,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在308大选的前一年,槟州巫统无风起浪,喊出马来人边缘化的鸟语花香,有小领袖更在首相伯拉抵槟主持巫统活动时,在许子根在场的众目睽睽下大拉示威的横幅,让华社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也因为巫统基层领袖不适当的政治动作,加上代表大会上的大放厥词,火上浇油的加深了华社的恨意,让许子根的清廉形象一夜之间变成了“bohood”(懦弱之意),加上许的上京引起了民政抢当首长的诸侯之争,这一切埋下了民政惨败的计时炸弹。
在解散国会的非常时期,民政持续举行“再转变”的系列活动,引起火箭见缝插针,来一招“再转变投火箭”的口水战,也或多或少的刺激了选民的投票情绪,最后令人招架不住的华人政治海啸形成了,也淹没了民政的槟州政权。
失去政权本已够苦,但是槟州民政却似乎继续未完的苦,隔年峇东埔国席补选出现了所谓的华人寄居论,除了引起政党之间的口水战,更令记者也一度被警方带走“保护”,最令许子根形象大跌的是其肖像照片被巫统小领袖在记者会上被撕毁,引起许多人难以释怀的愤怒。
虽然槟州民政一度与州巫统切断联系,但是难于治愈的伤痕已经造成,至此槟州民政似乎已回天乏术,往后的两届大选不但槟城民政持续吞蛋,各州情况一样每况愈下。
509绝地反攻的一战,在选党不选人的情绪高度发酵之下,槟州民政兵败如山倒,即使是对到希盟新人的州席,多数票起码在8000票以上,一面倒的情况可想而知。
最惨情的是原本的2国3州一样被连根拔起,总秘书梁德明在马来人居多的柔佛新邦令金吃了败战,全国主席马袖强在安顺寻求蝉联与火箭名嘴倪可敏展开王者之战,虽然过去4年来马部长在该区贡献良多,但是在铺天盖地的“乌巴”声浪下,他出人意表的吃了大败战,多数票竟然过万,远在东马沙巴的两个州席及柔州州席一样被攻陷,因此全国首次挂零而返。
讽刺的是,民政在敦拉萨的年代成为中央执政党的一员,却在其公子纳吉的手上回到在野党的原点,当前大家的焦点在于民政的未来还有春天吗?
当马袖强决定为败选负责,换血大洗牌已是必然的现象,问题是民政党内还有林苍祐,林敬益这类枭雄级悍将吗?民政未来的政治使命将摆在何方?
民政的贡献与发展大业再怎么好都已是过去式,被贬为在野党之后,民政必须认真的去沉淀与思考重新出发的路向,而且这肯定是一场非一两届就可翻身的持久战,敢问路在何方,路全在脚下,问题是如何去迈开脚步?
虽非铁树开花,但是当前的民政已形同枯树,如何再能逢春,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与人和,有道是树大根已深,如果没有使命感的坚持,党内的诸侯心态不能去除,在凄风苦雨之下还是万众异心,当曾经响彻云霄的万众一心的口号被尘封之后,外头风大雨大,又岂是一个愁字了得?
民政党的黎明还远吗?
17/05/201817:57
文:朱笙鑫
第十四届大选成绩,民政党从本来的2个国会议席和3个州议席输到一席不剩,正式成了在野党。很多人关心,民政党将何去何从?也有人问:民政党还在吗?更有评论员谢诗坚问民政党还有明天吗?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首先我们必须理清一个先有党还是先有人的问题。欣慰的是,在14届大选落幕后,还有很多草根党员都选择留下继续党的政治斗争。
如果大家还在,如何说民政党不在呢?而留下来的每个同志就是民政党。
大选成绩,国州席位对政治斗争很重要,但不意味着没有了就剧终人散,民政党的存在并不是只为官位而为人民,社会和国家,这就是民政党存在的价值和使命。
自林苍祐开始,槟城由一个高失业率的低生产总值的州转型为工业州。还记得在元老的访谈中,林苍祐细述如何从开始引进第一家工厂成长到200家。
林苍佑以远见的发展蓝图,为提升当时丹绒区人民生活水平,和打造集中的行政中心(今天的光大)。
可惜就在搬迁了大部分人民从板屋到政府新建的人民组屋,因为惯性和不愿改变的心态产生了民怨。1990年,在火箭王对王战略和煽动人民怨气下,林苍祐黯然退下。
许子根接下了棒子。展开了续林苍祐精神的槟城第一个10年发展大蓝图。从200家工厂扩展到2000多家。
此外,第一个十年发展蓝图也把槟城的工业转向了迎合世界经济的需求的精工业发展。这让很多著名的国际公司选择了到槟城投资。那个时候,槟城成了马来西亚首要半导体出口州。
槟城耀眼的成绩很多州首长和州务大臣也来学习许子根的经济模式。所以今天你会发现很多州也设立了和槟城一样的机构来发展他们的地方。
接下来,许子根也开始了槟城第二个十年发展大蓝图。预期工业产业的衰退,槟城也开始转型进入旅游经济和知识型经济。
许子根和团队用了12年时间和当时中央政府配合联合国申请世界文化遗产。当然重复了林苍祐的问题,人民的惯性和不愿意改变。因为申遗必须保护古迹建筑屋而设立不可拆房屋的法令,引起了以商会为首的反对。在转变期,更有激进人士拦车拍打抗议。
就因为那些年的努力, 才能看到了今天槟城旅游经济的发展。
除了槟城, 在全国性的政治斗争,民政党也不曾停止。 民政党在全国席位比较少,但是我们扮演国阵内与和巫统制衡的角色不曾放松。
从文化开放政策,教育发展,经济改革和民族团结上的课题我们坚持了原则,发挥了本身的角色来推动国家进步。
从林敬益当然原产部长,推动棕油二线产业发展和扩展世界棕油市场。他到每个国家交流到达成棕油交易,任劳任怨的为马来西亚出口贡献。
到马袖强当上原产部长的两年,当欧盟国家拒绝购买我国棕油危机时。不是很会讲华语的马袖强成功让中国愿意支持马来西亚棕油。他更不惧劳苦的到每个拒绝购买马来西亚棕油的国家交流而且成功让他们回心转意继续支持马来西亚棕油。
因为大家常常记住林苍祐的党训“多做事,少说话”,不要沦沉在火箭的政治口水战。所以大家做了很多事而不会向人民表达。
在卡内基有效沟通一书有个故事, 有位很努力的农夫,天天努力的农耕,只为给他的家庭更好的生活,但他却没有和他的妻子有效的沟通。直到有一天,他妻子离家出走了, 他问他妻子他做的不够好吗?他妻子回他,你很好但是对我来说不好,因为你忽略了我。
今天民政党到了最低谷,可以说不能再低了。但是这绝对不是民政的末日!
危机就是转机,留下来的每位同志都经过烈火的考验。这次的滑铁卢之战也更巩固大家的信仰。
这也是政治转型的最佳时机,民政党从群众中来,再到群众中去,从服务政治回到运动政治,不要忘记民政党全名“马来西亚民政运动”。
夜越深,黎明将近,只要敢于认败,敢于改变,我相信我们的信仰有朝一日会继续在这片国土上飘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