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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0-3 15:4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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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大马
上议员比喻愤怒鸟,促解决跨性别厕所问题
发表于 2018年8月28日晚上7点28分 | 更新于 2018年8月28日晚上8点15分
国阵上议员凯鲁丁以热门游戏“愤怒鸟”为喻,大谈跨性别日常如厕困境,并期盼政府设法解决跨性别者的厕所问题。
凯鲁丁今日在上议院感谢元首御辞环节时说,跨性别者无论选择男厕所或女厕所,都会惊动身边其他厕所使用者,因此呼吁政府解决跨性别者如厕问题。
“你想像一下,当我们站在尿斗前面时,有个女人站在我们旁边,跟我们做着相同的事。你想想看!这个人怎会站着小便呢?这可是个问题。”
“所以,她们(跨性别女性)会去女厕所。但是当她们进去时,其他厕所使用者就会大喊‘哎哟!哎哟!’然后这些女人就赶紧逃出来。”
赞同解决厕所问题
掌管宗教事务的首相署正副部长姆加希及傅兹雅今年8月10日,曾在布城伊斯兰大厦会晤跨性别社运分子妮莎(Nisha Ayub),商谈跨性别社群处境及问题。
当时姆加希表示,跨性别群体身为公民,应享有平等的机会使用医疗设备、教育福利、宗教场所及公共空间,并敦促大众停止歧视跨性别群体。
凯鲁丁谈起这次会面,但当时并不在会议中。
“我非常同情……我当时不在那个会议之中,但我认为(跨性别)厕所的议题之所以被提起,是为了避免女人们在女厕尖叫,也避免男人们在厕所尿斗前排着队。”
应同情跨性别者
凯鲁丁认为应该同情跨性别者,因为跨性别者可能因环境因素而造成性别认同混淆,抑或荷尔蒙失调。
“我们必须谈论这个议题,那么我们和人民才会更理解。有时候,跨性别者生下来就有一只‘愤怒鸟’,像小麻雀一样。”
“这只愤怒鸟长得很小。他们的女性荷尔蒙比较多。他们想要把它弄走。这都是自然的。”
凯鲁丁说起如何训练其独生子,让孩子成为6个女人家庭里的阳刚男人。他认为,有些男性因为被多个女人抚养长大,行为举止较为阴柔。
“(在很多女人的家庭里),他们学习烹饪、洗衣服,或看着他们的母亲生产。我们必须接受这种事实。并不是每个人都想要成为他们那样。有时候,这是老天注定的。”
LFL炮轰安华,为个人议程典当性少数
发表于 2018年10月3日11:22 | 更新于 2018年10月3日12:20
公正党候任主席安华上周发表“不能迫使马来西亚接受同婚论”,引起捍卫自由律师团的不满,要求安华立即停止利用性少数社群捞取政治资本。
捍卫自由律师团(Lawyers for Liberty)协调员再益玛立(Zaid Malek)今日发表文告,炮轰安华为了政治议程典当性少数(LGBT)社群。
他续称,这种做法,正是前朝政府惯用的恐吓手段。
“安华最近暗示与声称,公众尤其是大多的穆斯林,被迫接受‘性少数文化或生活方式。’”
“很不幸的,他(安华)典当性少数作社群,以达到他的政治议程,一如前朝政府惯用的恐吓手段。”
“安华的做法,不仅诋毁并违反性少数希望获得接受的诉求,他还动员公众拒绝性少数作为拥有言论自由的平等公民地位。”
“他的言论,只会进一步激起对性少数社群的仇恨。”
要求停止迫害诋毁
文告声明,性少数社群只是希望当局及欠缺宽容的人,停止迫害和诋毁他们。
“安华指控,公众被迫接受性少数社群的生活方式。这种说法完全不正确。他们何曾这么做?”
文告指,事实上,马来穆斯林掌控了这国家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未如安华所称般受到性少数的威胁。
“性少数社群必须在回避公众与法律的监控下生活。他们已经被剥夺权力及受苦太久了。”
安华理应更能同理
文告声称,性少数社群所要求的是平等与公平,一如安华成为政治迫害对象时所提出的诉求。
“事实上,比较所有其他人,安华理应更能同情受到边缘化和攻击的社群。”
文告指,无论安华是否愿意接受,性少数社群都会存在于马来西亚。
文告补充,性少数社群同为马来西亚人,应有权利免受迫害,居住在在此。
“安华和其他有相同倾向的人,必须停止把性少数当成'待罪羔羊'以捞取政治资本。”
安华上周在波德申老港占美清真寺发表有关宗教的演讲时表示,他不认同某些人士呼吁大马承认同性婚姻的举动。
“他们的行为,我们不知道……这是他们跟上苍之间的事情……但是如果是要迫使我们接受同性婚姻,我们拒绝。”
他指出,争取性少数群体权利的人士不宜强迫他人接受他们的想法。
粉红点的未竟之业
发表于 2018年8月15日11:35 | 更新于 2018年8月15日15:20 【青红皂白黄】
茫茫人海中,渴望觅得一个能够相互偎傍、坦然相对的伴侣,都是人之常情。对于同性恋者来说,自身的需求跟异性恋者只有对象的分别,并非本质的不同。
但从反同性恋一派的角度来说,这种非主流的倾向就是违反道德伦常的行为,甚至说是万劫不复的罪恶深渊。别说大马,即便是在以华人为主的新加坡社会,性向问题在过去二三十年来都有过不曾间断的斗争。自由与禁忌之间,究竟能否找到一个平衡点呢?
十年历程,同志仍需努力
今年7月21日,新加坡一年一度的“粉红点”活动,迈入第十个年头,这回的口号“我们准备好了”(We are ready),表达了十项愿望,包括代表LGBT(同性恋、双性恋与跨性别)权益的团体得以注册,学校正视欺侮问题,商业机构对求职者不加排斥等等诉求。
从历年吸引两万人同庆,近两年还有百多家本地公司赞助的数字看来,声援同志的“粉红点”活动,在新加坡似乎已经进入常态化。几年前曾有基督教徒和穆斯林站在同一阵线,呼吁人们身着白色到现场对抗,后来又逐渐沉寂。
但今年也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公鸡”事件,事缘滨海艺术中心在图书馆外面的走廊展出本地艺术家Vincent Leow的历年作品,其中一幅画了个粉红色的裸身背影,骑在一只大如巨鹏的公鸡背上,仿佛在生死搏斗。“维护婚姻与家庭”脸书组群指责这是力挺“粉红点”运动,宣扬禽兽行径的意识不良画作。
艺术中心二话不说,迅速撤下画作,艺术家过了几天才对外解释:其实那是早在1989年的作品,灵感源自杀鸡的甘榜农场,探讨的是人与自然界的关系。但是画者无意,观者有心,而当局的做法等于说,觉得被冒犯的公众人士,就是对的。一般艺术工作者在明,投诉者在暗,要对话也不容易。
千百年来的性向问题
新加坡去年曾有一部Pangdemonium呈献的英语话剧《Tango》,故事开场时,描述一对在英国定居的同性伴侣,领养一个可爱的金发男孩,但到了新加坡一家餐馆,却被一名口操华语的阿嫂指为变态。言下之意,仿佛是说亚洲社会不能接受同性恋,因而显得落后及愚昧。
然而,在西方社会的欧美国家里,人们是否都比亚洲人开放呢?目前全世界最极力反对同性恋的声音当中,也包括了美国的保守人士。究竟华人的传统与现代社会里,对于性向问题的立场,是否能够以“保守”二字一言蔽之呢?还是应该说,更普遍的是一种处之泰然的妥协?
所谓断袖之癖,古已有之。中国古典文学里对此最有朦胧美感的描写,应属《红楼梦》里贾宝玉对“插班生”秦钟的倾慕。其余一些狹邪小说里较露骨的内容就不说了,但比如清末的《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也提到“兔崽子”的名堂。
古代的华人社会里,没人去研究同性倾向是否基因问题,一般只知道结婚生子是一种天职,少数人才有“结契”的另类生活。既然三妻四妾过去是寻常事,假若丈夫还有其他越轨的勾当,身为夫人都不容易管得住,这不代表明清法律就不曾管制过同性性行为,但一大考量却是在于保护娈童。
现代的新加坡华人,对于这方面的课题又采取过怎样的态度呢?
九十年代前:隐晦的时代
上个月,台湾名作家白先勇前来参与新加坡华族文化中心举行的一场《金大班的最后一夜》电影分享会。聚集一堂的影迷、书迷和文化界人士,坐在一围围的桌边观赏这部八十年代的怀旧电影,随着女主角姚炜穿梭时空的舞步,想必深深感受到岁月的无情,和缺乏真爱的苦楚。
“我也曾陶醉在两情相悦……”,蔡琴低沉的一曲,唱尽了在风尘里打滚的无奈与悲哀。也该令人感叹的是,大家难得在现场和八旬高龄的大作家交流,却不知什么时候又能够抛开禁忌,畅谈他在同志文学里的经典之作,也曾拍成电影的《孽子》?
《孽子》里,把台北的新公园比作一个黑暗的王国,到了午夜,“一颗颗寂寞得发疯发狂的心”,就“如同冲破了牢笼的猛兽,张牙舞爪”,到此四处狩猎。无独有偶,跟据较另类的记载,新加坡早在五十年代,也有一个类似台北新公园的地方,就在离新加坡河不远的芳林公园,刚巧也是目前举行“粉红点”的地点。殖民地的统治时期,似乎没像九十年代初那样,要便衣警察去捉人。
但直到七八十年代,很多人对于今日所谓“酷儿”的概念,还是止于白沙浮未被扫荡前的“阿官”或“人妖”。到了九十年代末,出入健身房的壮男才塑造了众多同志的新形象,摆脱以往像电影里面,东方不败或程蝶衣那种性情阴柔,而又牺牲得特别凄美的刻板印象。
新加坡华文文学中的同志书写,总体并不像英文那么蓬勃,但其实起步得也很早,1986年就有韦铜雀(吴耀宗)获奖的短篇小说《媚将》,以阴柔的笔调描述故事人物如何陷入诱惑。这比本地第一部英文同志文学中的长篇小说Peculiar Chris(1992)早了好几年。
较后期,本地资深小说家英培安,也在《骚动》(2002)和《戏服》(2015)里有同性情怀的描写,但并非主要题材。其他涉及同志意识的文艺作品,大约没像英文作品那么普遍而彰显,或许还有待专家去考究了。
九十年代后:挑战禁忌的时代
早在1992年,漫画家兼双语剧作家方永晋的《异类》由戏剧盒上演,成为新加坡上演的第一部本地同志课题话剧,也是第一部限制级华语舞台剧。1993年,实践话剧团演出报社编辑林春兰创作的《后代》,又通过一个同性恋儿子不能传宗接代的故事,来探讨性别身份与男尊女卑的价值观问题。但引起争议的同性课题话剧,都是后来英语的剧场,大概是中文写作在新加坡已属非主流,没人爱理。
九十年代末,本地知名的中文专栏作家吴庆康曾出版一部研究网际网络与新加坡同志圈的英文著作,书名为《彩虹社群网络》(The Rainbow Connection)。书中反映了当时IRC的新科技如何让新时代的同志和同类交流,不再孤立无助,也询问了各大中英报章在报导同志课题方面是否有所禁忌。
编辑们基本上表示或褒或贬,都未曾收到政府的指示,但为了避免社会的反弹,就无需去特别强调同性恋的“非主流”生活方式。
据书中观察,新加坡当时常有同志光顾的酒吧、夜店和餐厅、咖啡座等,已有至少十来间。许多本地演艺圈、时装界或文艺界的知名人士也会在同志派对里出现,但个人性向和专业形象就是两码子事。
2001年,英语剧团必要剧场在Abuse Suxxx!!! 一剧中有一名同性恋人物不满于偷偷摸摸的生活方式,想要交个女朋友来换取新生,在张力十足的情节里,出现了两名男子深情接吻的一幕。国家艺术理事会临时要求撤出他们赞助的标志, 但提出的缘由是剧中出现太多不雅的对白。
到了2003年,新加坡总理吴作栋透露政府已经解除禁令,准许雇用公开同性恋身份的人士,但仍不能允许同性恋的游行活动。他也警告同性族群若是太过张扬,将面对保守人士的反弹;多年后,这似乎应验了。
2004年,新加坡的“放舞台”剧团为了配合上演台湾编剧的《恋人物语》,原本计划举行几项中英文讲座,结果活动却未获准进行。
次年,新加坡却开始主办以同性关系为主题的IndigNation文艺活动,“放舞台”导演蔡两俊在一家同志酒吧里呈献原创双语剧《男生》,而一位活跃于公民社会的陈崇骐博士也在牛车水的另一地点以华语主讲“中国文学里的同志恋爱”。但后者随即移民到美国去,后来的IndigNation活动似乎较少以中文为媒介。
2009年,戏剧盒呈献了邹文森创作的中文剧《上身不由己》,里面描述了网上匿名大聊性事的情景,反映社会规则对性向的压抑。剧中一名男演员穿着热裤,大跳蔡依林式的舞步,也将男女身体的“错位”表现得淋漓尽致。但许多这类戏剧作品的思想性往往超越性向的问题。很多剧作,则是隐隐约约地包含了同性意味以供观众自己想象,不容易界定。
同志今后的活动空间
总的来说,新加坡反映同志意识的文艺创作,其实中英文皆有。但一般讲华语的环境里,都采取较低调的态度,活动没那么热哄哄,遭人投诉的机会也相对的少。
新加坡工作语言是英文,力挺同志的战士若用英文来表达思想,自然能和更多更广大的族群交流,所以可能还有人产生错觉,以为同志文化主要是西方的玩意。
资讯科技日新月异,近十年来的社交平台比过去先进多了,今时今日的同志们,要找到同道中人,就如玩“精灵宝可梦”般地易如反掌,连夜店都不用去了。相信很多同志觉得只要活得痛快,不受人干涉,也不在乎社会一些保守的舆论。
从激进人士的眼光来看,若不能公开身份畅所欲言,就等于戴着面具做人,更遑论走入婚姻的殿堂了。但假若一个温和中庸的儒雅社会,以“传统”含蓄而包容的方式过日子,大家心照不宣,是否也不失为一种相处共存之道呢?
黄子明,新加坡自由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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